关长风只觉得谢繁的这个假设是个无稽之谈：“不可能，全地球70多亿人口，不说医疗水平，光是人类制造的武器就能把地球毁灭，魔族想把全人类都变成魔物，除非先把医院全都炸了，而且还不能动人类的武器，否则大家全都完蛋。”
谢繁道：“但你忽略了一个事实，虽然法术攻击的范围很狭窄，但大部分物理防御都没办法抵挡法术攻击。”
关长风：“……”
谢繁又道：“而且把人类变成魔物不需要炸医院，只需要传播人类无法抵抗的魔气就足够。”
关长风终于笑不出来了：“那怎么办？”
谢繁沉默片刻：“天上那帮老东西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估计已经派人下来调查了，但愿他们别找驱魔联盟对接，否则……”
顿了顿，他改口道：“先别去中医馆了，跟我去个地方。”
“好，”关长风放慢车速，“去哪儿？”
谢繁：“火焰路303号茶艺古董行。”
关长风导航好路线，开始出发。
十来分钟后，车停在了火焰路303号茶艺古董行门外。
谢繁率先走进古董店，没看到火八，便问伙计：“你老板呢？”
伙计道：“老板出去喝酒了。”
“又喝酒……”谢繁皱了皱眉，“你去帮我找几份往期驱魔师考核卷，还有武试考核的光盘，我现在就要。”
“好的，谢道长您稍等片刻。”伙计说完拐进了后院。
关长风走过来问：“我应该没自作多情，是给我找的吗？”
谢繁反问：“你带钱了吗？”
关长风点头：“带了银行卡。”
“那就好，”谢繁松口气，“我没钱了。”
上次给关长风买了把麒麟剑，他早就穷得响叮当了，可交不起昂贵的教材费。
关长风失笑：“如果你急着要钱，可以找我要，我可以给、借给你，十几个亿可能拿不出来，但一两个亿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谢繁瞅了他一眼：“以后不要在古董店里说你有多少钱。”
关长风：“……哦。”
可惜，关长风的话早就被其他驱魔师听见了，尤其是在后院找资料的伙计。
伙计扛了两个大纸箱出来，搁在二人面前：“谢道长，这些是近10年来所有驱魔师考核的考卷和光盘，您是我们店里的贵客，多的我就不收您的，这些您给500万就行。”
关长风就讶异得瞳孔凸了出来：“这么贵？！”
谢繁皱眉道：“那不要了。”
伙计急了：“那您说给多少？”
谢繁打开五根手指。
“50万？？？”这回轮到伙计瞪大眼，“谢道长，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是50万，”谢繁反驳他，“我最多给你5000。”
伙计：“……”
关长风：“……”
这也行？
伙计摆脸道：“谢道长，您怕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老板来了我也叫5000块，不卖拉倒。”谢繁不再多言，拽住关长风的手臂将他拖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谢道长！”伙计叫住他，“如今黑市不开了，敢在人间做买卖的驱魔师，我敢保证，除了我们家，你找不到第二家店！”
谢繁没理他，转头对关长风道：“关警官，你还记得前不久死法蹊跷的贺大海吧？尸体就是在这家店的地下室、”
伙计闻言色变：“5000就5000！”
谢繁笑了笑：“成交。”
关长风：“…………”
就这样，谢繁以5000块的价格买到了近10年所有驱魔师考核的考卷和光盘。
二人一人扛了一个纸箱，装进后备箱，接着一同回到车上。
关长风叹为观止：“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会砍价。”
“还行，”谢繁谦虚道，“你没穷过，不知道省一毛两毛对贫困家庭有多重要。”
关长风好奇：“你以前很穷？”
“穷，”谢繁大方承认，“自从我外公去世之后，我有好多年没吃过肉，根本吃不起，水果也是。”
“怎么会……”关长风完全想不出来谢繁居然过过这样的日子，“你外公什么时候去世的？”
“我飞升之前吧，”谢繁平时很少会记时间，哪怕是外公的忌日，他都记不清了，“外公走得很突然，我饿了好多天才反应过来，外公不会再回来了，也才知道自己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连赚钱都不会。”
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下山那会儿，他还被人骗走了身上唯一的一百块钱。
后来遇到阿吉的爷爷奶奶，替他追回了100块，为了回报阿吉家人，他便免费帮阿吉家干了几个月的活儿。
也就那几个月的时间，他学会了洗衣做饭和赚钱，虽然做得一团糟，但至少适应了人类的基本生存方式。
“以前外公在的时候，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厉害，就可以在人间横着走，连读书都没必要，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接触活人，只需跟阴间的东西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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