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他能亲身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在流逝，速度不快，但是他怎么也止不住。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凌天是怎么攻击到他的。
“救……救……我。”
刘高声音断断续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凌天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当他的脚，踩向自己头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杀……杀了……我……。”
见凌天无动于衷，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刘高彻底绝望了。
“求……求……你……杀了……我。”刘高祈求的看向凌天，希望凌天能杀了他，终结他的痛苦。
凌天依旧平静的看着他。
刘高此时正在体会着世间最冷酷的刑罚，他能一点点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堕入黑暗的深渊。
“魔……鬼，你是……魔……鬼…………。”
刘高声音越来越虚弱，到后面微不可闻，气息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弱。
“我本善良，奈何世态炎凉。”
凌天似在祈求内心的原谅，也似在抱怨世道沧桑。
一个时辰后，刘高终于断气了。
“轰”
刘高的身体倒地，同时倒下的还有凌天的身体。
他一直没有倒下，是因为有一股毅力一直在支撑着，他不允许自己在敌人之前倒下。
敌人死了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
此时别说武修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都能将他杀死。
好在这里距离灵武宗不算远，很少有妖兽出没，不然凌天的小命危在旦夕。
日升月影，黑暗散去。
光线洒在少年脸上，少年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嘶。”
凌天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一股剧痛袭来。
“看来又得恢复很长一段时间了。”凌天无奈，加入灵武宗以来，他经历的几次战斗，一次比一次凶险，受到的伤势一次比一次重。
凌天对武道凶残的体会更透骨了几分，杀了这几人后，凌天的心也冷了几分。
东风吹破少年梦，从此再无赤子心。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都一直坚守自己的原则，对待敌人都留有余地，未下杀手，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想杀人，但是更想活下去。
所以他必须得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让自己的心变得冰冷。
凌天托着残体，手脚并用，慢慢爬到刘高身前，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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