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不住，对不住…”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忙对她道了一声歉。
暗下则是自骂，沉浸中忘了形，不知遮掩体内隐秘。不过，能令蛮女吃瘪，还是挺骄傲的。
古桑耿直，虽有怀疑，但也不纠缠。
却是绕过他，对乐蝶训斥：“你这家伙，别总杵在那里，像个呆瓜一样。盯着船头，偏了就说，明白吗？”
少女性子怯懦，被这粗蛮语气，顿时吓得一颤。“哦哦…”弱弱应上一声，试着直起身躯。
略作歇息，二人各自换手，再次出发。这一次，古桑卯足了劲，要与他一较高下。
纪来丰则吸取教训，祭出些许灵感，听着前方呼吸。待到差不多时，便故意示弱，适当减慢动作。
强大的对手、激烈的比拼，二人逐渐沉浸，皆是大感畅快。
唯有乐蝶，身躯绷起，被风吹得生疼，但又不敢放松。瞧见船头左偏，忙喊上一声：“师…姐慢些，师兄快些…”
只是细如蚊声，被气流绞成碎缕，被古桑听见，回头又是训斥：“声音大点，说话也不会吗？”
“哦哦，对…对不住…”少女一缩脖子，怯怯地答道。
“再大声点，没吃饭吗？”古桑又骂。
“知…知道了…”这次，几乎是在喊叫，只是带着哭腔，少女眼中，泪花已在打转。
“唉…”纪来丰听见，心中轻叹。可古桑说得没错，确是少女问题，纵使心中怜惜，却也不好帮腔。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分出一缕灵念，帮忙注视船头，减少她被训斥的次数。
好在少女也争气，被骂上几次，倒也不曾崩溃，收起可怜模样，专心指挥方向。
当耳边平静，木舟已驶出三里，纪来丰回头望去，后方海岸愈发模糊，仍不见第二条木舟出现。
极大的优势，凭借二人实力，保持住应该不难。如此一来，点数也有了保证。
但他却是忘了，夺灵大赛的试炼，又岂会这般轻松？
“恩？什么声音？”平静的海面上，当他奋力挥桨，突然间，耳边响起一丝异动。
因灵感一直保持，时常观望前后，便敏锐地感觉到，声响来自极近的位置。
偏头一瞧，陡然发现，原本浪花直翻，突然一改形态，以木舟为中心，开始旋转起来。
“这是…”
皱起眉头，尚在疑惑，只听前方一声大喝：“有漩涡，快抓紧船舷！”
“额…哦哦…”纪来丰一听，马上明白过来。虽没见过大海，但也听说过，海上行船，最忌风浪。
而风浪中最可怕的，又是漩涡，轻则船身破漏，或被打翻；重则整个折断，连带人货一齐沉入海底。
当然，这次只是试炼，船体定然坚固，只需双手把稳，应该无有大碍。
不过，还有一位柔弱少女。忙回头一瞧，果不其然，俏脸煞白，正慌乱不堪。
无奈摇头，欲出声安抚，可舟身突然猛烈摇晃，正式宣告，漩涡已经形成！
强大的卷吸力，三人无法抵抗，便连同木舟一起，围绕中心，飞速旋转，愈来愈快。
“啊！”便在风浪中，凄厉一声叫喊，冲上云霄！
后方海岸，尚冷玉才放下木舟，正与同伴准备出发，听见叫喊，倏地一惊。
沙海中正忙碌的试炼者，纷纷也抬起头，眸中惊惧萌生，未知的可怕考验，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
会场三区水晶，巨大的漩涡，飘摇小船不堪抵挡，瞬间消失在海面下，引来惊呼阵阵。
其中，一声沙哑、一声稚嫩，听得尤为明显。
石阶中间，女孩才返回不久，看见此景，吓得脸色发白。少女采芙，更是捂住眼睛，不敢多看。
坐在中间的清凝，忙不迭地安抚：“别怕别怕，只是试炼而已，不会有危险的，不信你们看。”
“是吗？”采芙听见，手指张开一些，透过缝隙发现，木舟已经浮起，只是船底在上。
此时，正一左一右，来回晃动。风浪早已平息，不规则的动作，应是三人在使力。
一次、两次…连续三次，成功将木舟转正。凌乐葵仔细一看，青年状态还好，于是放下心来。
至于前后两位，模样则有些狼狈。
一个揉着胳膊，应是受了伤，一个趴在船舷，正呕吐不止，明显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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