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洛人狂缓缓道：“老先生还记得吗，自从我加入工科局以来，我每个清晨，都在楼前广场与你相遇，你每天，都会一个人默默清扫这片硕大地面。”
年迈清洁工的身子微微一顿。
只闻洛人狂又道：“你是【虚无先生】，清洁工的身份只是一种掩护，没有人能为你指派真正的清洁任务，更何况是这硕大的楼前广场，但你却在每天的清晨，孤身的来到这里，我想，这是来自潜意识的引导。”
光影流转。
年迈清洁工的记忆，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三年的每一个清晨。
清晨的阳光总是温暖而明亮的。
工科局的楼前广场，专门配备有清洁车和清洁机器人，从来都是一尘不染。
但这名身穿清洁工服装，头戴鸭舌帽的老者，总是一个人，提着扫把和簸箕，不紧不慢，缓缓游荡，清扫着不存在的灰尘。
而在这个过程中。
大楼南侧的小巷子里，总有一道穿着红色碎花裙子的身影，在翘首以盼，始终在搜寻着什么。
年迈清洁工也经常会驻足，眺望那个小女孩。
他会露出一抹笑意。
小女孩也会回应。
他们从未说过话，彼此陌生。
年迈清洁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是因为清晨的阳光很温暖。
或许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孩子笑起来很好看，就像个天使。
此刻。
洛人狂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先生，在过去的日子里，你每天都会看见她，她也每天与你为伴，虽然你们并没有认出彼此，但天下父女之间相处，差不多也是如此，你们并未缺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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