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看了眼周衍，没搭理。
周迹看见周衍在找陈予求救，再度冷下脸来，这是声音更沉了些。
“周衍。”
眼看自己求救失败，就只好垂下头来。
“哥，我知错了。”
周衍嘟着小嘴，十分委屈。
周迹淡淡地呼了口气，不再管周衍。
车子驶达素云街入口处，照常停了下来。
陈予拿上书包，“我走了。”
“小心点。”
陈予推开车门，看了眼周迹，敛着笑意，“嗯”了声。
望进素云街内，一片漆黑，在路边，有几盏路灯照着，与素云街内形成对比。
陈予边抬脚走进去，边翻着书包，拿出手电筒。
周迹和谢旭阳看着陈予拿出手电筒走了进去，见没影了，谢旭阳才开始启动车子。
陈予打着手电筒，走在漆黑的巷子里。
不远处，有一家敞开着门，里面亮着。
是那间杂货店。
门前站着一个女人。
“阿予，你回来啦？”杂货店老板远远地就看见有个高挑的女生打着手电筒向这边走来。
在整个素云街，陈予长得好看是出了名的，所以单看这身高就知道那是陈予。
陈予听见杂货店老板的叫唤，加快了脚步。
“阿予，这么晚才下晚自习啊？你外婆人老了，家中也有事要忙，本来她是在这等了一会的，我让她老人家先回去了，我在这看着你回来。”
杂货店老板是个中年女人，长相和蔼，并没有臃肿之色。
“黄姨，谢谢。”
陈予站在黄姨面前，很礼貌地道谢。
黄姨笑了，满脸都是和蔼的样，“诶呀，些什么呀，这都是街坊邻里该做的。”
“我先走了。”陈予笑了笑，准备要走。
“诶，好，小心点，这离你家还有一段路。”黄姨也没多留着陈予说话，天也很晚了。
陈予边走着，边朝后面挥了挥手。
走了好一会，陈予才在一栋低矮楼房面前。
她没立即走了进去，而是站在那停留了好一会。
月光静静地撒在小巷子里，整个小巷子像是被铺了一层白霜。
那月光温和地亲吻在陈予的脸上，本来就冷清的脸上顿时有了温和的光芒。
衬托着她的清冷，身姿玉立，月光把那影子拉得修长。
陈予站在那好一会，才转脚上楼。
门依旧没上锁，陈予一扭门把便开了。
慕蓉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见到陈予回来，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也松了下来，连忙暂停电视，温和慈祥地看着陈予，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严肃起来。
眼里却充满了慈爱。
“阿予，以前你在旧的学校时，我就不赞成你上晚自习，现在要搞得那么晚才回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陈予换好鞋，放好手电筒和鸭舌帽，淡淡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没太大变化，依旧冷冰冰的。
“我能出什么意外？”陈予准备要进卧室，“以后不用出来等我，我有手电筒。”
慕蓉雪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陈予进了卧室。
嗐，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
夜。
陈予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坐在床上，十分烦躁地擦着头发。
几分钟之后，陈予扔下毛巾，未干的长发就这么随意地落下来。
做到书桌前，在柜子里拿出最后那本没写完的练习册，开始写。
这次的速度很快，写的字比前面的腰潦草些。
回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
头发完全干了。
……
第二日。
批改卷子两天，成绩出来了。
八点半。
办公室里的十几位老师都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电脑。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
成绩慢慢出来。
“宋婉这次竟然才第六？！”五班班主任罗燕惊讶地看着电脑，大声喊了出来。
办公室的老师对于罗燕的举动都吓了一跳。
“你们班宋婉才第六？”
“宋婉不是一直居前五吗？”
其他老师纷纷看了过来，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几人惊讶过后又安静了下来。
到后面成绩完全出来。
整个办公室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过了一会，罗燕幽幽开口，“我没有想到郑桦这次才考了第三？什么情况？”
随着罗燕的话一落，各位老师都回过神来。
“郑桦不是一直排第一吗？”
“郑桦第三？那谁是第二第一？”
“郑桦居然被挤下第一了？还退到了第三？”
电脑上的字比较小，一些老师近视，凑近看了才发现。
郑桦第三。
于乐炀第四。
一些老师看着电脑，一直以来，郑桦都是位居第一宝座，名字像是钉在那似的。
这次居然……???
还有，于乐炀竟然仅次于郑桦？
超过了宋婉！
于乐炀的名字一直是钉在第四行，这倒是不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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