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余在心里叫着凤凰，“凤凰，可以吗？”
“嗯。”
那就好，江诗余面对着不断进攻识海的黑雾，总算轻松了下来。
不用做出选择，实在是，太好了。
江诗余尚未醒来，就听到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笑了笑，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人也有所感，爬了起来，一双美眸圆瞪，“醒了？”愣了一会，朝着外面跑去。
江诗余一愣，怎么她醒了，瑶瑶却跑出去了。
江诗余打量着周围，普普通通的一个房间，似乎并不是在医馆，墙上还涂鸦着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图画。
江诗余想朝外看看，就发现身体还不能动，索性闭了眼。
没一会，跟着瑶瑶的来了好几个人，是她认识的阿欢、华可、怀南，自然最后还跟着一个人，金发蓝眼，笑盈盈地弗尔。
他们几个见到江诗余醒了，激动不已，一个个上前凑到她跟前说话。
弗尔被挤了出去，笑道：“我要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
下一刻，江诗余身前被空了出来。
弗尔好整以暇地走到她的面前。
对她笑道：“江诗余，恭喜你，活了下来。”
江诗余点点头。
弗尔手上出现蓝色魂力，从头到脚在江诗余身上走了一遍。
半晌，对她说道：“要听真话假话？”
后面几个人也呆住了，眼不眨地看着他。
江诗余动了动眼珠，“假话。”
弗尔笑道：“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先躺着吧。”
那人像是知道她不能动，好心地走到了她的面前。银白色的面具露在江诗余面前，那张面具下的面孔虽然从没见过，但江诗余知道，这就是程昱。
“程昱。”
程昱还是穿着一身白色长衫，修长的食指点着江诗余的脑门，笑道：“多日不见，你可出息了。”
江诗余抱歉道：“我现在……和你的约定……我……”她说的吞吞吐吐，程昱站起了身。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现在又变成一个废物了。”程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废物二字戳中了江诗余，瞳孔猛地一缩，她咬牙看着程昱。
程昱道：“现在，你能做什么？”
江诗余身子瞬间软了。
程昱看她良久，“你还想恢复魂力吗？”
江诗余哑着嗓子道：“你有办法？”
程昱点着自己的面具，“你想恢复吗？”
江诗余点点头。
程昱笑道：“好。只要你做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杀了你身旁的朋友。”
江诗余愕然地看向他。
程昱道：“你身边有个人是白虎血脉，这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杀了他，因为黑雾所亏损的身体，会因为白虎血脉的鲜血再次恢复。”
杀了瑶瑶？不！
江诗余摇摇头，“不，我不想杀。”
程昱一甩袖子，“那你就永远这样，当个废物吧。”
说完，两人之间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程昱开了口，“你好好想想吧。”
程昱离开，江诗余已经彻底乱到不行。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阿欢叫道：“江诗余，里曼院长来看你了。”
几个人进来了，里曼院长走到江诗余床前，关心道：“现在怎么样了？”
江诗余说：“还好。”
里曼院长将之后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黑雾核心进入江诗余的身体之后，她也晕了过去。没一会，就见巨大的力量从她身体里分离了出来，里曼院长赶紧护着这股能量到了防敌洞前，让弗尔把这个股能量再次归还。只要身体还算完好，都能再次醒来。
这次的袭击，轻伤不少，未死一人。江诗余在此次袭击中，当得上一人阻挡了这片黑雾。
被送到这里来之后，江诗余的身体已经检测不出来魂力了，现在还在观察期间。里曼院长说，他们一定会找到办法，让江诗余重新恢复魂力。
凤凰说了没有办法恢复。在识海里困住黑雾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修炼魂力的可能。
程昱给她指了一条路，可是这条路是死的。
里曼院长没有再说，嘱咐江诗余好好休息，有事情可以找他，就走了。
瑶瑶和阿欢在后面推推攘攘，华可也是不知说什么，怀南朝前走了一步，问道：“江诗余，你不能用魂力了吗？”
一说完，身后的华可一脸崩溃，这么直接说，也太……
他们一起忐忑不安地看着江诗余，江诗余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平静极了。
之前想到自己失去魂力，变成废物，连凤凰的力量都是不敢用，任由黑雾袭击九天学院。
现在，不由叹了口气，早知道一开始就消灭了黑雾，之后也省了那么多事，凤凰被她害的再次陷入休眠，魂力消耗过多，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江诗余朝他们点点头，“是。”
听到了这样肯定的回答，瑶瑶崩溃了，哭着道：“那怎么办啊，你怎么办啊……”
在这片大陆上，没有魂力，还怎么活呢？
江诗余朝瑶瑶眨了眨眼睛，“别哭。”开玩笑道：“瑶瑶这么厉害，就算我是废物，你也可以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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