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貌昳丽，轮廓精致得如同大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完美艺术品，一双乌黑如浓墨的眼睛，冷冰冰的，叫人看不透，鼻子翘而挺立，红艳欲滴的薄唇微微抿着，就连唇形也是完美到了极点。
费贺心神巨震，在对方发现之前，连忙收回视线，一颗心脏却是瞬间如遭重击，一直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原来————
这，才是他的真正的容貌吗？和巡洋舰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费贺见过沈攸的全家福，也见过他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都是惊艳了时光的一对璧人，那么，沈攸长成这个样子，也就不奇怪了。
这样说来，上次在陆战霆的舰上，他和陆战霆，还有猎鹰所见到的所谓的洞妖真容，也应该只是洞妖刻意易容出来的效果。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其实他才是第一个见到沈攸真容的人。
一念及此，费贺心中隐隐雀跃，两侧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等到了木山精神病院，老远就看到了围起来的警戒线。
费贺在停车场把车停稳后，从副驾驶的包袋里拿出一个备用的黑色口罩，还有一幅黑框眼镜，递给后面正看着他发呆的少年。
“给，戴上，我让钟叔拿的干净的，刚在路口就想给你的——”
对方黑漆漆的眼睛动了动，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接过了东西。
费贺低头看了眼自己大开的领口，觉得这幅样子去，赵汉庭又得吊他半天。
他从包里找了件外套穿上，下了车，又走到后面给人开了车门。
“下来跟我去案发现场，这里人多眼杂，跟紧我。”费贺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沈清寒已经戴好了口罩和眼镜，顿时遮挡住了大半惊艳的容颜，费贺这下安心了，耐心等人下了车，把他帽檐儿往下压了压，就带着人往警戒线的外围走。
宋耀辉早早候在这里了。
“老大！！！这里，这里——”
他一看到费贺来了，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
等费贺两人走近，宋耀辉好奇地打量了费贺身边的少年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告诉费贺。“老大你终于来了，我一听老赵说你要来，连忙就下来了！你不知道，赵汉庭和监狱的那起子人差点干起来！你上去的时候，可注意着点，别撞枪口上去了！”
费贺顿时沉着脸，问道：“他们也来了，具体怎么回事？”
宋耀辉欲言又止看了眼费和身边的人。
费贺摆摆手，冲宋耀辉扬扬下巴。“我弟弟，自己人。”
“哦哦，弟弟好——”宋耀辉一愣，连忙笑着开口冲人打了招呼。然后看向费贺，把刚刚楼上发生的，快速说了一遍。
“老大，你也知道，沈攸的父亲沈斯年进去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可是这才不到半个月人就在监狱疯了，现在人又死在了精神病院，南安市第一区监狱长曾年复哪里有破案的本事，就找上了赵汉庭。
老赵可不就火了吗？现在正在气头上，正戳着曾年复的鼻子骂呢？副厅级大骂正处级，太他娘的精彩了！！！”
“赵汉庭升级了？”费贺闻言一脸不解，疑惑看向宋耀辉。
“对啊，对啊，南安市长换成了霍长淮，老大你知道不，大名鼎鼎的京都霍家，他一来，不知道干了什么，南安居然直接升级为副省级城市。”宋耀辉一脸的八卦，看着费贺神神秘秘道：“咱们老赵从此崛起了，级别一下子提升到了副厅级，老牛逼了！哎不跟你说了，老大，你快点上去，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
费贺看了眼沈攸，觉得把他带上去，肯定不合适。
他看向宋耀辉，指了指对面望着精神病院发呆的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朝宋耀辉低声道。
“宋耀辉，我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他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脑子失忆了，可能，可能还有些轻微的心理问题，总之你得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弄丢了，你就提头来见我！”
宋耀辉脖子一凉，脸色变了变。
先是一脸同情的看了眼沈清寒，然后向费贺拍着胸脯保证。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人给看好了！”
费贺这次放心了，宋耀辉还是很靠谱的，沈攸交给他，不会出什么事。
他回头看了眼发呆的少年，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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