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强又隐忍的模样被镜头完美呈现在大屏幕的特写画面上,裴琛拳头硬了。
而两人视线相交的这一刻也随着互联网传到陆言眼中。
他的心,不免刺痛。
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意识到自己和秦莘之间的差距。
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尘。
月光只是偶然照亮他,他却贪心地奢望永恒。
和秦莘的相遇或许只是一场梦吧。
如今梦该醒了。
他把家里能整理的都整理好打包,带不走的就留在回忆里。
秦莘曾来过的这个家,终究也将不属于他。
阿生眼中满是懵懂和不舍:“哥哥,我们一定要搬家吗?”
陆言又哪里舍得。
阿生红着眼:“那以后我们还能见到莘莘姐姐,还能见到时哥哥吗?”
陆言嘴唇颤抖,不知该怎么回答。
阿生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哥哥,莘莘姐姐不要我们了吗?”
“是阿生拖累哥哥了吗?”
陆言也再绷不住。
他的肩背塌了下来,将弟弟小小的身体圈在怀里。
“不是的。”
“莘莘姐姐最喜欢阿生了。”
“她从来没有不要你。”
“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把她弄丢了。”
年幼的阿生听不懂哥哥的话,他只是很单纯地问:“弄丢了,再找回来不就好了嘛?”
他指着陆言放在桌上的手机:“我刚刚看到了,莘莘姐姐就在那里啊。”
是啊,她就在那里。
在他抬头可见的,光鲜亮丽的世界。
她就该站在聚光灯下。
就该被喜爱包围。
她就该扬着笑,在她热爱的领域奔跑。
而他,愿为基石,愿为桥梁,愿成为她来日路上一点微不足道的星光。
和柳诗琪摊牌那天,秦莘单独和他见了一面。
她说从来没怪过他,也从来没怀疑过他。
她说希望他可以不为从前所累,希望他多替自己考虑,希望他……
她说他在她眼中一如既往……
她说了好多好多,可他并没能全听进去。
他只是贪婪地看着她,一眼又一眼,千般缱绻,万般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陆言紧了紧抱着弟弟的手臂。
可是阿生啊。
见过光的人,怎么舍得让她蒙尘。
易凌死了,父亲死了,可柳诗琪仍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他不是纯白如纸的稚童,不信那桩桩件件没有柳诗琪参与。
至少当初那个悲剧的开端,她也承认了,和她有关。
可她不知悔改。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陆言拿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摸了摸弟弟黑亮了很多的脑袋。
“阿生,有人想伤害莘莘姐姐,我们保护她,好不好啊?”
阿生立刻擦干眼泪,狠狠点头。
“好!”
陆言就也笑了。
他所求不多,爱的人顺遂,足矣。
而他也已经拥有了很多从前不敢想的东西。
他推开门,拉着弟弟的手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真好。”
适合接纳“过去”。
……
电影节现场,秦莘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心慌来的突如其来,秦莘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位,连忙问系统。
【没人崩坏吧?】
【没有呢。】
她才勉强安抚自己此刻过于强健的心跳,专注于现场播报。
“那么接下来要公布的,是本届金番茄最佳配乐奖,被提名的作品有……”
时家,柳诗琪已经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红酒也喝完一瓶。
她有些烦了。
酒后无聊,她把过去的事情想了一遍。
从小时候因为是女孩被卖掉,到后来在臭的要命的船舱里遇到易凌。
那天船舱里有人死了,依稀记得是发高烧,活活烧死了。
在那人死之前,柳诗琪偷偷摸过一下她的额头,那温度甚至烫手。
孩子们都吓坏了,可是易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其他人恐惧远离的时候,他摸走了尸体上所有能用的东西。
包括一条生锈的手链,两枚硬币,还有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饼干。
有人骂易凌冷血,有人说他是怪物,可柳诗琪只觉得好笑。
他们明明也想要。
易凌只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事到如今回忆起来,她也要骂一句:“一群废物。”
到了大部分孩子都睡着的时候,船舱里有人偷偷摸了起来。
柳诗琪被臭的睡不着,正好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偷溜到易凌身边。
船舱里很黑很黑,那时的她还想不到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形容,反正一切都是朦胧的影子。
然后她看到了一道白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脱了鞋冲过去对那黑影后脑勺位置就是狠狠一敲。
她听见那人骂了句,然后朝她扑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一个多管闲事的蠢货。
但是下一刻,掐着她脖子的手忽然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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