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昼颜》杀青，原本我以为可以好好放松一阵子，没有想到却又接到虹姐的电话，让我回燕京处理一部驼峰娱乐正在筹备的电视剧。
“电视剧的事情，你和老达去商量不就好了？”
虹姐道：“这个项目不同，需要你来亲自坐镇。”
“怎么，大项目？”
“嗯。”
不得已，我在6日的时候返回燕京。
事情是这样的，芒果台的金鹰剧场在《知否》之后一直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剧集。之前驼峰娱乐制作的《花千骨》虽然大火了一阵子，但却是在C站云视听上面播的，芒果台并未因此捞到太多好处，虽说重播收视率也不错，但比起首播还是差远了。
这两年，徐睿破釜沉舟，对C站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成绩斐然。不但在二次元领域独领风骚，在剧集和电影方面比之企鹅、芒果等也不遑多让，俨然有三分天下的意思了。
早在年初的时候，驼峰娱乐便买下了一部权谋小说《琅琊榜》的改编权，只是当时李颖还在恢复期，我也忙着筹备《昼颜》而没有将这个项目提上日程。现在几家大厂都已望眼欲穿。
剧集还没有制作，企鹅和芒果就已经开始了一轮的竞价。据虹姐说，企鹅财大气粗，开出650万一集，而且也只是买下网络首播权。电视台方面，燕京卫视和东方卫视同样给出了600万一集的天价。
这是堪称驼峰娱乐成立以来涉及到的最大利润的项目，虹姐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于是才急急忙忙将我叫了回来。
“打算拍多少集？”
“起初想要拍80集，但总局那边说最多只能拍60集，所以我们打算分成上下部来拍。上部54集，下部36集，总共90集的体量。”
“54集，每集650万。”我心里算了一下，除去成本，一集至少有300万的纯利润，那么就是1.62亿。而电视台的600万一集等于是没有本钱的买卖，即有3.2亿左右的纯利润，这的确是近几年来最赚钱的剧集了。
说起来也是得益于之前剧集的质量，凡是驼峰娱乐出品的剧集首播收视率都没有低1.2%的，比如说在芒果台播出的《知否》，大结局收视率竟突破2%的大关，在全国55个卫视频道同时段收视率第一，网播剧收视率也同样是第一。
这自然是给了平台和电视台很大的信心。而《花千骨》在C站云视听上播放，首播平均收视率就达到了2.12%，收视份额达11.28%，更是让云视听的收视率增长126.56%，股价上涨了11个百分点。
企鹅方面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数据才会不遗余力地要买下《琅琊榜》的网络首播权，甚至企鹅TV总裁孙怀忠先生还特别打来电话邀我吃饭。
“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老达道，“要不然这次你亲自挂帅吧。”
我想了想道：“也行，毕竟这次不同以往，我们要慎之又慎。选角方面，达哥你们先拟一个名单，然后安排试戏，务必要一个一个的筛选，不一定非要流量明星，重要的是符合人物角色，并且演技一定要过关。”
“我知道。”
虹姐突然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某些角色上搞一个海选呢？就像前几年那个《王的盛宴》。”
如果是以前，我是绝对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的，但现在不同。
“海选的确是可以让《琅琊榜》在没有开始拍摄之前就获得很高的人气，也可以让平静如同一潭死水的娱乐圈重新焕发生机，这是好事情，我赞同。但选出来的演员必须是真材实料，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
老达道：“其实我们可以拿出几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做海选，比如飞流、宫羽、萧景睿、秦般若……当然也不能说是无关紧要，只是相对于主角来说，戏份少一些。”
我摇头道：“恰恰相反，我看过剧本，你说的这几个人，虽说是配角，但演好了却会很出彩。”
“所以用他们来做海选对象最合适不过。”
“嗯，这个事情就你们来安排吧，然后把每一期的进程发给我看看，最好能个复活机制，别给人家一棒子打死。”
海选这个事情，我们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如果交给别人去搞恐怕又变了味道，于是也只好摸着石头过河。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事情的复杂性，自从海选开始以后，我的手机就没有停过，大多是与我熟悉的人，打电话来要角色，或者希望给他们公司的某个新人演员走后门。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人情世故”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存在的。
只是有些还好，会委婉地说，或者许下什么承诺，“手套换兜子”。而有些人就比较没有分寸了，甚至公然说什么让我们公司的谁拿第几名这样的话。
对于说这种话的人，不管他是谁，或者背后有谁在撑腰，我都一律不搭理他。因为这种人根本就属于是智商余额明显不足的。人家林逸夫找我，还都客客气气，有商有量，你一开口就要角色，你谁啊，我该你欠你的？
在现在这个社会，你想要得到利益，而不想付出代价是不行的，就好像京风娱乐新签约的小花陈昊羽拿到了宫羽组第一名，代价是那扎得到了《仙剑云之凡》唐雨柔这个角色。你可以说这就是利益的交换，但在我看来却是各得其所。
那扎一直想要唐雨柔这个角色，但她的竞争者不少，《云之凡》的导演组还在犹豫。而陈昊羽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十分符合宫羽这个人物，那为什么不能卖京风一个人情而帮助那扎拿到她一直想要的角色呢？
12月，《琅琊榜》的选角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昼颜》的剪辑已经基本完成了。
至于说上映，我并不着急。1月21日，米国圣丹斯电影节在犹他州帕克城开幕，我已经将剪辑好的《昼颜》提交给了主办方，参加“世界电影单元剧情片”的评选。
如果《昼颜》可以取得一个好的成绩，那么再在东瀛上映，或许票房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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