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空无一人。
学校的门一开，那些孩子哪里有心思打球？
“我们四个人黑白配，两两分班好不？”
黑白配？按肤色还是按心肠？
林盼儿哪哪都白，要配个黑的。
李军小可爱木讷地站在球场上，不知所措。
看样子是从没打过篮球。
不过也可以理解，他不好意思主动加入别人，别人又不敢打扰他的学习。
就像妙龄的完美女孩，一般都没有男朋友。
余圣甫像个妈，为他们操碎心。
“打篮球很简单的，只要抢到球，就往篮筐丢。”
他指着球场上的线，又解释到：“看到那个大圈没，在半圆内投中得两分，在半圆外投中得三分，分数多的一队赢。”
说完，他看李军，确定他懂。
陆宇航倒是淡定，拿着球，试投几个，竟然全中！
这个实力，简直可以一打三。
无论是身材还是技术，他都比其他三个人强得多。要是跟他对撞过去，估计得起飞。
要想玩，只能打娱乐赛。
“我们俩都不懂规则，有点困难。”
本来就是来玩的，还讲什么规则？
陆宇航又一个三分球。
“对你们俩，所有的规则都不要，只要投中篮筐就能得分，怎么样？”
李军表示同意，他那双大眼睛，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眯缝着。
脱掉厚重的外套，头显的极大，整个人头重脚轻，就像二次元里走出的小机灵鬼。
“我和李军一对，捧着球跑，到篮筐下投球，肯定是稳赢？”
“你想得倒挺美，看看我们航哥这一次的毽子肉，你们冲破他的防线？”
大冬天的，陆宇航已经短袖短裤。
几趟跑下来，热气腾腾。
过他确实有点困难。
“哈哈，我们可以美人计。”
李军小机灵鬼。
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陆宇航炙热的眼光，让她想起上次一起在球场的情景。
那天，天已经全黑，球场上的人散去，她不知道中什么邪，人生第一次主动亲男孩。
想到这里，她面色发红，心神荡漾，不自觉地看着陆宇航。
一副花痴病发作的傻样！
陆宇航刚好回头看她。
心里有鬼，虚得厉害。她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从男性魅力的角度讲，只考虑身体上的愉悦，陆宇航是最优选择。
老女人懂事太多，在这保守的年代徒增烦恼。
不过这个陆宇航，今天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样？你们俩先选队友。”
“李军最小，你先选！”
三个人站在一排，等待被挑选。
结果令人惊讶，小屁孩有点东西，他选择和余圣甫一队。
“你确定吗？”
“是的，刚吃完你带的牛肉面，必须给你面子。”
这彩虹屁拍的。
弟弟挺懂事，这个选择让三个人都很满意。
余圣甫问道：“我们队俩男生，让着他们。不用石头剪刀布，第一个球先肉给他们，你同意吗？”
“嗬，看不起女生啊！”
陆宇航笑着说：“我们余哥那就绅士风度，接球！”
一个球飞过来，打得林盼儿措手不及，抬手接住球，往篮筐下跑。
没有穿运动内衣，一跳一跳的，希望他们没注意到，要不然还是挺尴尬。
他的目光不对劲。
冬天穿着松散的衣服，抱着一个球的时候，还带着两个。
“砸线，砸线！”
一个完美的两分。
“你刚刚一直说肚子疼，要不然坐在旁边休息，看我一挑二。”
莫须有的肚子疼。
老女人自然懂他的意思。
“是的，我给你鼓掌做啦啦队，也算是献出一份力，没有白坐着。”
“好好好。你最厉害，坐着就可以得分。”
半个小时下来，余圣甫和李军以微弱的优势赢得比赛。
赢的一方请客喝水。
“我们去买水。”
兄弟俩往校外跑去。
学校里面的小卖部，一放假就关门，老板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家的小儿子也在上高三。
陆宇航坐在林盼儿旁边，转过头快速地在她额前蜻蜓点水。
一个小动作，就如同烈火烹油。
大白天，虽然球场上没有人，但是偶尔是有人经过操场。
林盼儿侧过头靠着他的肩膀，背对着来往的人，看到又如何？
反正还有半年，再也不会回来。
“下午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林盼儿一下子坐正身体，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爸妈不是要来吗？这么多人我跟你回去干嘛？”
陆宇航把她的头轻抚到肩上靠着，就像带一个篮球。
“我昨晚梦见你，醒来的时候……”
“湿了一片？”
“？？？？？？”
“我说的是枕头，臭流氓！”
小男生就是不经撩，一句话就能脸红到脖子根。
不过想调戏一下，换个中年男人，100个回合也不会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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