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姜小年便直接闭上双眼，默默数着呼吸，等待着何有求的回答。
其实。
若能将天书劝降，姜小年的确愿意放何有求一马，毕竟那可是何应求的亲弟弟，如果可以，姜小年也不愿把关系闹得太僵。
但若是何有求不从，那姜小年也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天书臣服。
而那瘫坐在地上的何有求，目光死死地盯着姜小年的背影。
内心也陷入无比纠结当中。
臣服也是死、跑也是死。
结局都一样。
但何有求还想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丝机会......
毕竟。
能拥有自由，谁愿意俯首称臣？
但姜小年的态度很是坚决，原本想要商谈的何有求，简直碰了一鼻子灰。
时间一晃而过。
见到姜小年刚转身，何有求微微眯眼，看着对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刚准备动手的姜小年，倒是停下动作，目光看着对方。
“你，得到天地人三书之后，想要什么！？”何有求只是沉默片刻后便直接开口询问。
而见到何有求的询问，姜小年微微皱眉。
想要什么？
对于这件事......
姜小年自己好像的确......
没有想过。
找回记忆？还是结束这一切后，和将臣、女娲、马小玲众人一起去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开辟出一个真正的永恒国度......？
不。
这些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或者说，这些东西，都是被背后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推动着这一切.......
而自己，只不过是被这一只大手推着走上这条道路。
族人生死？
说实话，除了将臣、人王伏羲以及瑶池圣母之外，姜小年对其他族人，甚至是包括自己父亲都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或许是因为这段记忆丢失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
自己只是一个穿越者？
......
见到陷入沉思的姜小年，何有求目光看着对方，似乎终于找到突破口一般。
“你是不是也厌倦了现在的日子？”
“厌倦了当一个神。”
“总是被一些莫名的琐事缠身，而你们却认为这些琐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就是天书，因为我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
“难道不是？”面对这些，姜小年倒是皱眉看着对方。
而见到姜小年的回答，何有求只是摇头大笑两声，随后重新正视着姜小年。
“实话告诉你。”
“你们盘古一族，哪怕是地藏王，西方如来，我都无权掌控你们的命运。”
“我能掌控的，只是那些没有修为或者说是还未成神的可怜人。”
“若你们不想被这些琐事缠身，就应该自己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入着诸多琐事的世俗界当中！”
“你们恨我，恨我为什么给你们找麻烦！？”
“难道不应该自己想想，为什么要到我的地界上，还不遵守我的规矩！”
“你们！”
“才是那群可恶的入侵者！！”
越说越激动，何有求最后几乎是怒吼出来。
仿佛将这段被关押的日子，将这段被囚禁的屈辱与苦楚给一股脑宣泄。
而见到何有求的反应，姜小年微微皱起眉头。
“我没心情，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分辨谁对谁错。”
“要么臣服，要么死。”
说完。
姜小年缓缓抬起右臂，那磅礴的神力汇聚在掌心当中。
感受到那磅礴的神力锁定自己，何有求摇头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你到底是血月，还是姜小年？”
“哈哈哈哈。”
“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你。”
“真是一个异数.....”
“动手吧。”
听到这，姜小年手中汇聚而成的那股磅礴神力缓缓消散，目光看着对方，眉头再次皱起。
而见到迟迟没有动静，何有求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陷入沉思当中的姜小年，可即便现在自己已经将其套住，但似乎也没有先前那股激动。
仿佛在刚才那一瞬......
何有求心也随之一同死亡。
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些雄心壮志。
......
“做个交易吧。”
沉默许久之后，何有求再次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但脸上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股意气风发，倒是显得很平淡......
仿佛......
不论这个交易能不能成功，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已经无所谓一般。
“什么交易。”姜小年似乎也没有了先前那抹烦躁。
见到姜小年的反应，何有求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弧度，随后开口说道。
“我告诉你，重新回到，属于姜小年的那个世界之法。”
“你。”
“在完成你所需要完成的所有之后。”
“放我自由。”
说完。
何有求目光看着对方，不等姜小年给出回答，便继续开口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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