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S市的时候，还在新公司奋战的秦陌和凯文也赶来与他们一起汇合。
不过两人被分派到两辆车上，分别做了杜丘和慕一的司机。凯文还有别的事要和BOSS交代，自然而然坐到慕一的车上。
慕一上了车就感觉到身边的女人不对劲。他不顾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人，用力搂住穆一念低头亲了上去，“身体不舒服吗？”
穆一念对他爱搭不理的冷哼一声，躲在怀里不回应也不挣扎。
男人见状眉头紧锁，穆一念抬头看了一眼，眼角带笑，“真没看出来，慕一先生还有我不知道的癖好。”
“穆一念，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慕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显然急了。
穆一念将信封从背后抽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抢过信封，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凝神想了半天，脸色阴下来，“是她？”
不用想，他都知道相片是谁给穆一念的。至于相片里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到相片，他甚至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当初重伤初愈，慕一每天都过得没着没落的，他一直有种缥缈不定的虚无感，这份虚无来自他的身份。
虽然徐琦翻来覆去耐心给他讲过好多遍，但他就是觉得不真实。
有一天，徐琦带他去了一家地下舞厅。到了之后没多久，徐琦有事先走一步。他特意留下另一个助手，吩咐他带着慕一好好放松放松。
舞厅里龙蛇混杂，环境嘈杂，慕一无意多待。但又想通过更多的人打听到自己的过去，于是他避开徐琦的助手，满场转了一圈。
时不时抓一两个人到角落里问对方，以前有没有在这种地方见过自己，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知不知道他叫什么。
如此反复几次，慕一注意到有个女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慕一闪身躲进暗影中。
那女人紧追着跑过来，见自己把人跟丢了，她恼恨地咒骂两声，转身要走。慕一忽地现身，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抵到墙上，冷声问：“跟着我干嘛！”
“咳···咳咳···你···我见过你···”女人双手拍打着那只铁钳似的大手，脸憋得通红。
慕一赶忙松开手，“你见过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快说！”
“咳咳···知道，我···”女人摸着脖子咳嗽两声，话说一半却又停住，蓦得，浅浅一笑，“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慕一将人带去的地方，正是那间昏暗的包间。两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关门，门外歌舞的喧嚣声震天。
慕一沉着脸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我？什么时候？”
“先生，要回答你的问题并不难，不过···我现在很缺钱，一个问题五千块！你···愿意吗？”女人不确定地咬着手指，眼睛飘忽不定的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慕一将身上的现金尽数掏出来扔到茶几上，“自己点一下，不够的我给你转账。”
女人欣喜地趴到几前一张张地数着钞票，慕一没去管她，乏力地仰头靠到沙发背上。数完之后，那女人趁他不备绕过茶几，伸手覆到他膝盖上。
慕一恼怒地将人甩开，刚要起身，却反被女人一把推回沙发上，“你等等，我真的知道你是谁！”
女人不管不顾地扑到沙发上，慕一拧眉侧过身想要撇开她。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喊了声：“哈哈！好你个慕一，找了半天不见人，原来躲在这里偷偷把妹！”
听到徐琦助手的声音，身侧的女人一愣，慕一趁机扣住她手腕，把人摔到地上。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她怀里的那些钱，刚想开口。就被徐琦的助手单手拎起来，“让我瞧瞧，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事儿还没办呢，就敢收钱？！”
“先生，对···对不起，钱我不要了！还给你们！”女人被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吓得不轻，把钱全撒到他身上，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徐琦的助手捡起钱，冷嗤一声，告诉慕一那女人最爱在附近坑蒙撞骗了。慕一倒是没多说什么，把现金当做谢礼送给助手。
他后来又偷偷去找过那个女人，但这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见过——
穆一念听不到旁边的人说话，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咱们俩之间，这点儿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我就是好奇你···”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男人语气坚定地打断她，在额上印下重重地一吻。
凯文看了眼后视镜，尴尬地瞥到这一幕，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车子驶进S市地界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也落入了地平线。
为了抄近路赶时间，他们走的路线是途经娘娘山的那条山道。
夜幕降临，山道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除夕夜，路上没见多少车子，车道上偶尔闪过几辆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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