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乱子，倚靠着他留下的制度可以缓慢的恢复内部。
而现在则是完全不同了。
无数的人族为了他的一句话被送上前线和同族绞肉，他的内心在震颤。
他从未把这个奇怪的世界放进自己的心里过，他承认了这一点。
他确实是个混蛋，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看着那些无处埋葬的尸骨，他的灵魂都快崩溃了。
我芜青只是一个无耻之徒，何德何能能坐在这个位子上？
这一个早上，他的部下们用整整两万的生命为他狠狠的上了一课。
他不再是那闲云野鹤的浪子了，他现在是手握数万万生命的君主。这也不再是过家家的游戏，是真的有人会为了你的一句话丢了命的。
而那些人，他们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
芜青看着那些被运下前线的尸骨们，他的眼中止不住的眼泪在流淌。
他有些晕眩的蹲在姜羲和身边，他茫然的抬头看向师姐。
“师姐，这一切，都值得吗？”
姜羲和被芜青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若是从前，甚至是昨天的芜青也绝问不出这般的问题来的。
他的灵魂不再孤单，他再也不是只属于姜羲和的孤魂野鬼了。
“这要看你，阿青。他们的牺牲，有没有让你成长？有没有让你变得强大？我自认为是有的。这便值得了。”
“你要是难过，为他们赐福吧。你是人族的君主，他们也是为你而死，这是你应当做的。”
姜羲和看到了芜青的转变，他现在终于是一个实的人了，而不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她想着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于他，那些将士们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值得了。
芜青抱了抱姜羲和，姜羲和也再没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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