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冒险者也能通过系统不断升级提升自己的话……奖励是提升自身属性，还是类似种植系统的解锁新配方？也有可能二者都有……”
伊里斯回忆着过去在学院上课的内容，只恨自己当初早早决定要绑定种植系统后，关于其它系统的说明都没怎么用心听，现在只能想起个大概。
“又不能轻易找人问，会暴露我不是战斗系统的事实……只有海蒂我姑且能相信，还有就是老师……吧……”
伊里斯拍拍屁股回屋，打算坐到桌边好好思考。
她拿来日常做记录的笔记本和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自己的思路：
“海蒂还没毕业，亲身经验肯定是没有，不知道她课上听得怎么样……老师是药剂系统，和我的种植系统异曲同工，都是解锁新配方的类型。不过毕竟是老师，上课……啊。”
伊里斯抱着脑袋长叹一口气，看来自己在女巫世界的人脉真是少的可怜，不然至少不用找当初没好好听讲的那个老师本人去问这种基础问题的情况了。
“又或者，老师好像和黑森林的前任女巫卡尔比较熟，有没有可能通过她去接触一下这位前辈？嗯……但是刚刚认识的人，就在她面前暴露我不是战斗女巫的事实，说实话还是有点冒险了……”
如果因此暴露给协会，被收回森林事小，被追溯从前在学院签订契约的违规行为，乃至于被挖出来当初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取的冒险者尸体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每个女巫签订的系统内容根据其契约的恶魔和其本人的资质都是有区别的，并且一般没人愿意主动分享自己的升级路线的详情，所以关于系统内容的教学基本不会在印刷出版物上出现，都是在设立了结界的女巫课堂上保密相传。伊里斯现在才发觉，这么重要的内容自己当初居然没认真听简直太过浪费，然而后悔已晚。
想到这里，伊里斯停下了笔，不知道第多少次地叹气。就在此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冒险者不能使用魔法的事实。
“……不能使用魔法，也就意味着得到配方也不能调制魔药……那不就只是单纯的科学知识了……？”
“不应该啊，之前也没见过靠扔炸弹战斗的冒险者，感觉都是增强体质的普通人类……还有就是，经验？知识？他们升级获得的，不会是不需要花费时间就能习得的知识之类的东西吧？”
伊里斯腾地一下坐起来，对自己的猜想来了兴致。
“有几种可能，一个方向是对自身体质的增强，这种增强比一般的锻炼来的更快速、上限可能也更高，过程可以称之为魔法，但结果不是。一个方向是获取远超常人一生所能获得的大量经验和知识，包括之前那两个人对传送陷阱的分辨能力和警觉程度，那可能不是靠长年的战斗获得，也有系统的加成……”
伊里斯一一回忆自己之前遇到过的为数不多的冒险者们，思考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是用系统升级，应该在某一方面有明显的特长，就像自己这种了一地的神奇植物一样。要不是每次来人伊里斯都得花力气把门口的那片耕地掩盖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名绿女巫。
出乎意料的是，任凭伊里斯怎么回想，好像都没有她想象中应该存在的那种明显特质。
“怎么会呢……”
思路一时间中断了，伊里斯再次放下笔，回过头来看自己做的笔记。
“体质增强……比如说力量、敏捷、耐力之类的……这次那两个人肯定是敏捷系的，这个还是很明显的，包括之前也有扛着巨剑的猛男骑士，但是……说不好这是不是他们系统给的加成，搞不好是人家自己训练出来的呢……？”
“话说回来，我这小身板整天就用手挥挥魔杖、搅拌搅拌魔药什么的，出门全靠扫帚，真是好久没运动过了，难怪总是那么容易累……我是不是也该抽空跑跑步什么的？”
“啊，好麻烦，为什么我不能绑个这种系统啊，要是能把身体属性数值化，我的力量和耐力估计得是个位数吧…………哎？”
伊里斯抬头望着天花板喟自感叹的时候，脑中闪过全新的猜测：
“该不会……冒险者不止拥有一个系统吧？”
伊里斯在笔记本上凭借回忆，画出一个大致的战斗RPG经典技能树。
“一般来说，作为游戏主角，得到的技能点都是要往各方面均衡加点的……身为人类却拥有能够挑战魔物和女巫的战力，不仅是身上装备和武器的加成，也有自身的特异性……”
朝这个方向越想下去，伊里斯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不然，以人类的身体机能和寿命，凭什么能与魔法有一战之力？
伊里斯虽然在穿越过来不久就选择成为女巫，但在那之前她也曾短暂体验过这个世界人类的身体，说实话，和前世基本没什么区别。在学院学习的三年里，她也只是不断提升自己对咒语的熟练度和魔力的操控程度，自身基本没什么变化，甚至由于在室内待的时间太长导致脸色有点苍白，身材可能也比之前更弱了些。
就这样的自己，即便经过多年战斗训练，练出运动员的体格，再配上枪之类的热武器，伊里斯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对现在身为绿女巫的自己的战斗中有胜算。
毕竟女巫手握的可是魔法，不讲道理的力量，再猛的大炮也能给你凭空消失的存在，女巫和人类原本就不在同一条赛道上，这还怎么对战？
除非……这个世界的规则故意给两者做了平衡。
女巫和修女可以使用魔法，但精通的领域非常单一；冒险者只能凭物理方法和智力取胜，但可以通过努力精通全方位的技能。
再加上每个成年女巫都在森林里独居生活，独自迎战；而冒险者却可以组成上限为五人的小队，形成各种能力搭配……
“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冒险者和女巫之间不断战斗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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