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鲸鱼仿佛没有注意到带土的存在，自顾自地游着，每动一分，都引起了胎海水的剧烈波动。
在轮回眼的视野之下，鲸鱼虽然在胎海水中游动，但它已经和胎海水融为一体了，这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
鲸鱼就是胎海水，胎海水就是鲸鱼。
并非是没有注意到带土的存在，而是带土这么丁点大的人，在它眼里跟小鼻嘎似得，懒得理。
“哈哈，总感觉被小看了……”带土没有选择直接出手，而是发动神威，退出了梅洛彼得堡。
这个庞然大物就算这会儿收拾掉，也解决不了诅咒——他们的身上仍然流淌着胎海水。
将鲸鱼的存在用虚空终端发到晓组织的群里，带土去到了第二个地方：沫芒宫。
愚人众收集到的资料不一定全，毕竟有些机密不是随便一个混进来的人能有权限看的。
这也是仆人没有直接行动的原因之一，毕竟那点资料对他们来说还是两眼黑。
有道是，但凡你没有监控，那么任何的安保带土来说都是形同虚设。
带土跟门口的美露莘保安问了个好，顺便摸了摸她的头，就这么水灵灵地进去了。
为什么要虚化穿墙？带土一没有被通缉，二没有被沫芒宫拉入黑名单，直接走正大门不就好了？
带土找到了前台，“请问档案室怎么走？”
“档案室啊……”带着眼镜的工作人员翻了下桌子，“指路不归我管的，你等我给你个单子，你去找引导员。”
带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档案室在哪吗？”
“我知道啊，”工作人员掏出张单子，自顾自开始写起来，“但引路不是我的工作，你拿着单子去找引导员。”
带土：“有没有可能，你直接给我指一下就好了？你现在还要费力写东西，不麻烦吗？”
“啊，这样是简单，但不是我的工作。”
嚯，问就是不是他的活，这种小事都要踢皮球。
哦，没有在映射什么，好奇的可以自己去沫芒宫做做那个没有原石的世界任务。
带土忍无可忍，“看我。”
工作人员疑惑抬头， 正欲再说一次“不是他的工作”，就中了带土的幻术。
“档案室在哪？”
“那边，审判官大人办公室的隔壁。”
顺着工作人员指着的方向看去，带土点点头，解除幻术。
“行了，没你事儿了，嚯嚯别人去吧。”
白了一眼还在受幻术余韵影响，流着口水的工作人员，带土径直走过去，推了推门，发现是锁着的。
这可难不倒虚化大王，万花筒一转，给门上一百个锁都不好使。
进到档案室里，带土俩眼一睁就是翻。
至于为什么带土敢在大白天明目张胆这么搞，是因为带土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做事模式。
别的不说，想要在沫芒宫干一件小事，起码要找五个以上的人，找一个人就要填一个表。
虽然那帮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带土已经听到了最关键的几句。
“你们办事这么没效率吗？我调档案的申请已经过了两天了，还没批下来？”
“不好意思，这个不是我负责的，你想进档案室调档案，得去调用员那儿拿到凭证，然后再拿着凭证去找档案室门禁的负责人。”
还是一样的话术，刚才对带土就是这么说的。
“他奶奶的……我已经找了三个人了，手里拿了三个单子了，还要我找？”
“不好意思，这是规定。”
“我可去你的……算了，调用员在哪？”
“调用员今天放假，明天早上九点上班。”
“就是说，我今天办不成了是吗？”
“是这个意思。”
“我是称冯了个福啊！”
带土在开虚化钻进档案室之前听到的内容就是这样，代入感太强了，带土都想开局通灵起手了。
门外传来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办事人的叫骂声和美露莘保安的制止声，带土更放心了。
不可能有人进得来的，不可能的，哪怕是天理本尊来了，都得等批条子。
直接略过那些架子上那些，用档案袋包着，排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带土直接来到最里面，找那种需要解锁的。
按沫芒宫办事的尿性，开机密文件起码要办三个手续，打开三层锁。
还真不出带土所料，进到嘴里面，带土看到一个大型的档案柜，上面装了三个锁。
“瞧瞧，”带土都气乐了，“等我弄完诅咒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沫芒宫裁员。”
工作人员那么多干什么，一桌人凑不出一个人的工作量，还天天搁那吃公家饭。
虚化伸手进进去抓倒也不是做不到，主要是带不出来。
所以带土直接省去这一步，对着里面的资料就是一个远程神威。
对辣，双神威就是这么用的，超级方便有没有。
直接拿着看就好了，带土敢打赌，哪怕是直到整个枫丹事件结束，都不会有人能办的完来查阅机密资料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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