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慧妃娘娘的话，自是去了的，只是这人太多，明月也只是做了一些小首饰，这其余的早早被人订去，莫不是此人便是慧妃娘娘你？”
她一早就听他说过，屋子里的东西久了零散的几件首饰，这贵重的首饰都得留下让她过目。
她若是不喜欢，才可以拿回再二次销售。
“是，本宫本是想将人请进宫中，可买个他怎么也说是一方富甲，这黄白之物人家瞧不上，便在外面开了一个楼，正巧还是在你们沈家对面。”
慧妃故意笑着提起此事，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这沈姓毕竟还在她的头上，与她比起来，她不过是个外人。
尽管他们的关系不怎么样，但也未必会让她平白无故的帮她。
沈明月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第一次见面她给的提醒到现在的意思，都是为了这些。
“慧妃娘娘是想让沈家关张大吉，动动嘴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做人不露于色，做皇上身边的女人更是要贤淑，温柔，若是撕破了脸，只怕我这个慧妃也作到头了吧？”
“你与他既然是认得，不妨劝劝他，为本宫所用，要求尽管提，本宫的目的也很简单，想比难不倒他。”
沈明月见她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话倒是说得直白。
可是一个铺子，关了又能改变什么。
“娘娘之事，明月会尽力一试，只是这人明月也不是熟稔，只怕未必有娘娘想要的答案。”
“无妨，你说了便是，也不枉本宫帮你一把，你我之间也算是扯清了。”
沈明月不言。
慧妃瞧了瞧她这屋子里的装饰，实在是寒酸得很，哪有半点太子妃的身份。
“去把本宫那对青柚瓷瓶，还有外面的那些个花都搬过来。”
“慧妃娘娘，这怎么能行？”
“为何不行？”慧妃疑惑，“太子妃成亲时，本宫就未送贺礼，如今便当做贺礼一并送了便是。”
沈明月无言。
成亲时，沈家人是顾及皇家的颜面而来，而其他人是好不容易可以抓住此机会拍马屁而来。
这后宫中确实无一人，今日做这些，确实是没什么必要，反而更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这瓷器倒是挺值钱的，不要白不要。
阁楼。
“殿下。”
皇甫惊云抬眸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一扔，问，“如何？”
她跪在地上，“回殿下，奴婢未曾发现她有何不对劲。”
“前几次出宫去见叶家人，二人的确是故友。叶缙是因为太子妃突然不辞而别才入都城，那日也是偶然遇见。”
“至于叶缙是慧妃娘娘请进都城的，相必也是为了抢先茹妃娘娘之前。”
这宫中虽说有不少的能工巧匠，但怎么说也不可能容纳百人。
不过是挑选一些出色的，人数有限便只能将一些活儿交由专门的人外包出去。
沈家这么多年便是通过茹妃才如此如鱼得水的。
如今慧妃当势，如此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她与皇甫翊呢？”
一听，犹豫片刻后摇头。
“奴婢，不清楚，不过二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是相识已久，但又不是毫无干系。”
所以她拿不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或许是演的，故意防备她，又或者是真的。
皇甫惊云沉默着。
他不怕这个女人会杀了他，就怕她不会动手。
让他捉摸不透，以后自然只能处处设防，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最近这几日，慧妃倒是勤了些。”
婢女不再说话。
林楚在一旁听着，便让她赶紧去回去。
她离开之后，林楚看向方才才离开的慧妃。
他们二人自然都知道她来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那笔银子。
“如今她做不成皇后，便就只能以此来保证自身的安危，太后出来，必然是不会让皇上一直专宠于她，她自然是要想一些法子自保的。”
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的目的只是如此。
若只是为了一些金银财宝，大可以换一种方式，讨得皇上欢心，赏赐的那些珠宝早就可以让她衣食无忧。
何必如此麻烦。
“她是怕茹妃会再爬起来吧？我听闻，太后寿辰她可是准备一鸣惊人，你去探探是什么，她如今还不能被她压制住。”
这个人对他来说有着很大的用处，现在让两个人压着她，自然是不行。
万一疯起来，恐怕是会反咬一口。
“是。”
御花院。
茹妃那些剪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花儿撒气。
别说是今日，就是放在平常也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偏偏慧妃这个不长眼的处处嘲讽于她便是，如今还想要抢了她的东西。
竟然找上沈明月，也不想想沈明月是谁，怎么可能会帮着她。
“娘娘……”
婢女站在一旁，很是害怕。
这毕竟是御花院里的话，要是被皇上看见问起来，她们又要被责罚了。
这么多年，皇上早就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可就真是没人护得住她。
“你说，她是妃，本宫也是妃，凭什么她就如此高高在上！不过就是个出生小门小户之人，竟然也敢如此和本宫说话。”
茹妃越说，这怒火就越得不到发泄，这花草更是遭了罪。
“奴婢见过二皇子殿下。”
皇甫翊不语，看向发了疯的茹妃。
这倒不是第一次见，这女人自从失宠之后，那可是时不时便拿手下人打骂，出气，如今竟然连这些花花草草也不放过。
“这又是谁惹茹妃娘娘如此不高兴了？”
他的声音响起，茹妃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他。
只一眼，她便是满脸厌恶。
“二皇子殿下，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了？不在外面游说了？”
“茹妃娘娘这火气可是真大。”
皇甫翊笑着。
如此阴阳怪气，换做别人早就已经死了。
不过她还不能死，毕竟这身后的势力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当初茹妃进宫就因为她是柳家最受宠的小女儿，这柳家几乎就是只宠着她。
所以皇上才会指名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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