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元你别这样,明着、明着会原谅你的,你、你知道吗?乐乐,乐乐已经三岁了,他一直、一直都想见你。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唐林抱着曲小元,紧紧地抱着她。
“乐乐……乐乐没死?”
曲小元想起了许多零碎的记忆,跟母亲一起挑选小衣服,拿着童话故事书给肚子里的胎儿读故事,想起她触摸母亲腹部时的感觉……
“对,乐乐没死,他还活着。”唐林捧着她的面颊说。
曲小元脸上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她说:“真好。”
下一秒,她一掌推开了唐林,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捏碎了。她身体爆发出可怕的风暴,恐怖的力量脱离她的身体,释放到了宇宙中,一座黑色的巨门慢慢地成形。
“小元——”
唐林瞬身过去,他抱着曲小元,心好像被硬生生地被撕成了两半。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唐林哭泣着问。
曲小元脸色苍白,她望着唐林说:“我……我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哥,如果我不死,总有一天,我……我会杀了你,杀了乐乐,就像我杀掉明着一样,哥,你……你要照顾好乐乐……”
她无法控制自己,更加无法原谅杀死明着的自己。
眼泪从曲小元眼角滑落,伴随着她的死亡,一座新的门彻底成形。
荒芜的大地上,黑发棕眸的男人抱着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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