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学兼优？”顾建国反唇相讥：“作弊被抓的品学兼优？”
周玲玲被说的面色难看，她拽着周慧的衣角：“姑姑，我们回房吧... ...。”
“别怕！”周慧拍拍侄女的手，转头对顾建国冷笑：“那也比你偷窃的侄子强，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接他来！”
顾志强面色铁青，有些恼怒的转过脸，却突然发现顾斯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的转角。
少年穿着睡衣，手里还捧着本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看着顾志强难看的脸色，顾斯年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看戏呢。”
一瞬间，顾志强的脸色更加难看！
“都给我闭嘴！”顾建国突然暴喝一声，抓起花瓶砸向电视墙。
里边的电视，前一阵已经被顾斯年砸碎了，所以现在用花瓶去砸顾建国也不心疼。
在花瓶巨大的碎裂声中，顾建国红着眼睛指着周慧：“这个家姓顾！要滚也是你们滚！”
周慧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种话。
周玲玲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顾建国，你个没有良心的！”周慧尖叫一声红指甲，便朝着顾建国的脸上招呼而去
什么叫这个家姓顾，这个房子是她与顾建国一起努力买的，有一半都是她的，凭什么要她滚？
顾建国下意识偏头，却还是被指甲在左脸颊划出三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血腥味在鼻腔里弥漫开来。
他摸了下脸，指尖沾上的鲜血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你疯了？！”顾建国一把攥住周慧的手腕。
周慧的头发散乱，精心保养的发型此刻像个疯婆子她挣扎着，另一只手又朝丈夫脸上招呼：“房子有我一半！凭什么让我滚？！”
顾志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闹剧，余光却瞥见顾斯年悄悄举起了手机，镜头正对着扭打的父母。
少年嘴角噙着冷笑，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竟然是在录像看热闹！
不是，他有病啊
“住手！”顾建国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周慧推倒在沙发上。
周慧的后腰撞到扶手，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周玲玲突然扑上来，像只护崽的母鸡挡在姑姑面前：“姑父！你不能打姑姑！”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精湛得让顾志强厌恶不已。
“滚开！你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瞎折腾，家里能闹成这样！”顾建国已经失去了理智，扬手就要打下去。
“爸！”顾斯年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让顾建国的手僵在半空。
放下手机，顾斯年缓步走过来，却不是为母亲做主，而是一脸嫌弃的开口：“邻居会听见，你们这样闹，我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句话像盆冷水，猛地浇在顾建国与周慧头上。
顾建国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窗帘没拉，落地窗外是对面楼的万家灯火。
谁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这场闹剧？
周慧趁机从沙发上爬起来，捂着后腰冷笑：“好啊顾建国，长本事了，都会打老婆了！”
她拽过顾建国的手：“你打呀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顾建国看着周慧因为疼痛而变了的脸色，突然想起之前他们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的日子。
那时的条件没有现在好，同样日子也没有现在糟。
“周慧...。”顾建国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周慧的心头一松，为了占据更多的话语权，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结果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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