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拿木棍，只是绕到沈淮序面前，朝他的脸看去。
灵堂香火萦绕，沈淮序穿着雪白孝服，身形消瘦，一双丹凤眼清冷凉薄，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好看极了。
见她在注视他，他回望过来，眼里寒波澹澹。
原主最讨厌他这不肯屈服的眼神，非要叫他低下头俯首认错。
眼下，沈淮序已经做好了被南枝打骂的准备。
可南枝只是冷漠的瞅了他一眼，哼道：“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把他洗洗涮涮，送本小姐房里去。”
沈淮序表情僵硬。
他知道南枝恶毒狠辣，可也怯懦自卑，新婚夜，她见到他时，是有些欣喜的。
可当他看向她的脸时，她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
“不准看老娘，你给老娘滚出去！”
他被撵出了新房。
便也知晓那张脸是她的逆鳞，不能看，不能瞧，更不能说。
可刚才，她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注视而生怒。
也没有用左脸对着他。
去她房间做什么？
又起兴想要羞辱他？
小厮要来给沈淮序洗澡，沈淮序冷淡拒绝：“我自己会洗。”
“说得我还想伺候你一样。”小厮凶狠嗤笑，“给我洗，洗干净一点，你要是洗不干净，我有的是法子帮你洗。”
沈淮序来到东院的时候，正看见牛牛在院子里埋旺财，而南枝站在屋檐下抹泪：“狗儿子，你去吧，明天我就让人把那河挖断了给你陪葬。”
沈淮序：……
他有时候真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下一刻——
“沈淮序，你杵那当柱子呢，还不赶紧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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