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别偷笑了，帮忙把他丢下去。”
祁镜暝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乖乖提起老板起来走下楼去。
司柠直摇头，她就不该多嘴说那句话。
“不对，楚大哥你不是出门找那个女鬼了吗，为何突然回来了？”司柠突然意识到这点。
“我跟着她的气息一路找过来的，但是绕了好几个圈子，我居然又回来了。”楚宴舟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符纸可不会出问题。”段玲琅连连摆手。
“我知道你画符的厉害，自然知道不是符纸出了问题。”所以他到底为什么绕了回来呢，难道是他太久没用这个术法了，以至于生疏了吗。
祁镜暝刚把人扔下面，就看见一个红衣女鬼拿着食物从他面前飘过。女鬼路过他时，还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呆了一下便飞快的夺门而出。
“我刚刚是不是看见鬼偷东西了？”祁镜暝心想自己应该没有看错，但是鬼偷人的吃食做什么。
“愣着干什么？追啊！”楚宴舟真服了他小师弟了，平常看着挺聪明的，怎么鬼从他面前路过他居然愣住了。
四人紧追在鬼身后，女鬼速度极快，他们只好包抄。
抱着食物不撒手的女鬼差点迎面碰上祁镜暝的剑，她一退后，身后又是楚宴舟，另外两边也被司柠还有段玲琅堵上了。
“你就是传说中专抓女子的鬼吧。”楚宴舟的剑直指那女鬼，手中符纸上的煞气与女鬼气息相同。
女鬼欲奋起反抗，段玲琅一张符贴住她的身体，她便动不了了。
“回答我，你昨夜是不是杀人了。”
女鬼听到后，身上的鬼煞之气更加高涨。她不回答楚宴舟的话，反问他，“你们与他们是一起的？”
“我们是修士，为的是降妖除魔，你杀人已经违反了鬼界的规定，我们有权利杀了你。”
女鬼不停的挣扎，但身上的符纸让她难以动弹，鬼煞之气也无法运用。
“是我杀的，可那又怎样，难道那些家伙不该死吗？”女鬼的眼眸变成黑色，浑身的戾气，她不能死在这里。
楚宴舟抬剑，既然是个手上沾满人血的女鬼，那便杀了就好。
此刻，一个小女孩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楚宴舟，拦在女鬼面前。
“小妹妹，你在做什么，不要靠近她，这个女鬼很凶残的。”段玲琅朝小女孩招手，希望她从女鬼身边离开。
“你们不能杀她！”
“不能杀，那烦请你给我们一个理由。”司柠看着面前年龄不大的女孩。
“因为人是我杀的。”小女孩说出这句话时，女鬼挣扎的更激烈了，表情也变得十分慌张。
“不要听她一个孩子乱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杀了我就行，不要理她！”
“小妹妹，杀人是违法的，要一命偿一命，你肯定是自己杀的吗？”
“是我。”女孩再次回答了司柠的问题，坚决的目光让人无法不相信她说的话。
“够了！你要做什么，快回去！”女鬼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人是我杀的，你们要杀便杀我，这与鬼姐姐无关。鬼姐姐很好的，如果没有她，我此刻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辱。”
女孩声音颤抖，拜托了，请相信她的话。
“你为什么要杀人？”司柠继续询问，哪怕她说人是她杀的，至少要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不是吗？
“战事来时，我父母都没了。战事平息，姑姑一家却将我卖给了人牙子来填补茶馆的亏损。他们说要将我送去军营做军妓，可是你们知道吗，我才十二……”
女孩眼泪直流，说话的声音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坚持将后面的事说完了。
当时的月亮很亮，街上很冷，她在空无一人的道上拼命逃跑，而人牙子在身后追她。
在路过一个巷子时，她突然被拽进了巷子里。
看着眼前的女鬼，她害怕的全身发抖，可女鬼不但没有伤害她，还安慰她。
“别怕。”
女鬼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害怕的用双手捂住嘴，然后看着女鬼出了巷子，将人牙子吓跑。
“跟我来。”
女鬼牵过她的手，带她来到一个荒弃的废宅。女鬼打开了一个地下通道入口，引她进入地道里。
进入最里面时，她发现里面还有五六个女子。
“今日大家又多了一个伙伴了，这孩子还小，多关照一下她。吃的还有剩吗，均一些给她，她应该饿了。我再出去找点食物回来，你们陪她玩玩。”
那五六个女子忙上前迎接，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了她。
“这里是安全的，你不要怕，晚上我们可以稍微出地道玩一会，但白天得躲里面，不然会被镇上的人发现的。被发现，我们估计又要被卖掉。如果这里被发现了，可以从这边逃走，一直通向城郊……”
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子向她介绍着。
过了许久，天还未亮，女孩还有些后怕，一直到女鬼抱着许多人类的吃食回来，她还未睡着。
“我回来了。”
通过刚刚的聊天，她知道这个女鬼是好的，于是她大着胆子上前询问。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也记不清了，成了鬼后我失去了许多记忆。你就叫我鬼姐姐吧，她们都这么叫。”
女孩点点头，嘴里呢喃着鬼姐姐三个字，她真的很好，像话本里的救世主。
“这把匕首给你留着防身，上面淬了我的鬼煞之气，可以更容易扎入人的身体里。但是记住遇到危险不要想着杀死对方，伤了他直接逃走就行。
生前杀孽太多，死后会受惩罚的。而且你终归是人，要是被衙门那群人查到你头上了，你会没命的，明白了吗？”
女孩点点头，接过匕首。
女孩变得越来越黏女鬼，她也想像鬼姐姐一样帮助别的女子。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偷偷摸摸跑出去，看见一个男人绑住了一个女子，还意图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不如鬼姐姐心善，再加上年纪尚小做事冲动，那一刀便要了那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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