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乔戾挑眉，将男朋友这个身份贯彻到底，他抬起楚绫的手到唇边‘吧唧’亲了一口，唇角撩起笑意：“我喜欢楚绫喜欢地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你凭什么叫我们分开？”
男生乌润的眸子里散发着真假参半的笑，微扬的眼尾勾动楚绫的心弦。
楚绫被他逗笑，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季寒从小到大，鲜少有人如此无视他。
事到如今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他压着胸腔的怒火，淡淡道：“他是个混混， 不是什么好东西。楚绫，你该不会叛逆期到了三十岁才来吧？被他几句劣质低下的情话就哄骗到这个程度？你到底还有没有理智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的晚上，洋洋被人——”
楚绫抬眸看起：“什么？”
季寒眸光如同阴冷蝮蛇一般死盯着乔戾：“他被人完全标记了，现在在医院。”
季洋洋的状况很复杂，他前一晚才被完全标记过，第二天就来了发热期。
那个标记他的分明就是个人渣，在那之后他们已经报案将人关起来了。
可季洋洋却哭喊着要他们把那人找来，他已然完全被伴侣的信息素所控制。
季寒这个弟弟从小骄纵长大，自尊心强又太过高傲。
他哭喊着求他们把人放出来，不要追究他的责任，他说他需要对方的信息素。
可想而知在季洋洋清醒后回忆起这一切，面对亲自将自尊踩碎的场景会多么心碎。
一想到这个，季寒就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剖皮抽筋！
“哦？被强行标记了吗？完全标记了？害，你大人大量一点，对方也不是有心的，只不过情之所至太喜欢你弟弟了，这又有谁能控制得住呢？”
乔戾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黑锅而气愤，只是唇角含笑淡淡地怼了他一句。
季寒面色崩坏，冷声怒吼：“你的是什么话？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你还是人吗？”紧接着，他指着乔戾对楚绫指控：“楚绫，你是个教授，他说出这样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楚绫挑起唇角，眸色冷淡地注视着季寒：“寒哥，我的确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不过…这些话我男朋友不是原创，原创可是刚刚才被侵犯的季洋洋。”
那天面对冯铮与他的事情季洋洋就是这么说的。
很显然，这只记仇的小狗将这一切都埋在了心里。
所以此刻他没有丝毫同情季洋洋的遭遇，将难听的话原数奉还。
只是楚绫也没想到季洋洋言出法随，回旋镖全都扎在了自己身上。
季寒怔愣了一瞬，嘴唇嗫嚅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话，的确像是他那个没脑子的弟弟会说出来的。
他望着乔戾唇角漾着略有些得意的笑，心头的憋闷感快要将胸腔撑破了一样。
楚绫双手环胸，上前一步逼问道：“还有，你凭什么认为季洋洋出事责任在我男朋友？罪人承认了？还是指认就是我男朋友去指使他的？”
“除了他这个混混还能有谁？”季寒觉得这个小混混八成是给楚绫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日在酒吧与季洋洋同行的人甚至将楚绫与乔戾的照片给他看，这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两人如此亲密，很难猜在乔戾得知楚绫家事之后会不会生出这么恶毒的心思。
“混混？”乔戾不服，一把搂住了楚绫的肩膀：“混混就不配拥有爱情吗？我们俩一辈子都要在一块，谁也别想给我们分开。”
同样身为alpha，对方释放出的信息素的含义没有人比同类感知的更加清晰。
眼前这个面目冷硬的男人，对楚绫竟然有一点心疼与怜惜。
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乔戾。”楚绫出口警告。
乔戾闻声瞬间乖驯了一些，他正了正色说：“总之，怀疑就拿出证据来，要是警察来抓我，我乖乖跟你走。
如果没证据，那就不是我干的，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影响食欲影响心情。”
季寒冷哼一声，他目光落在楚绫身上，声音不似方才激动冰冷，却有些无奈无力：“楚绫，我再跟你说最后一句，就算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但这也是违法行为，你懂吗？”
“我懂法，不劳烦季总告知。”楚绫声音冷意森森，往日泛着柔煦光芒的眸子也淬着冰一般。
在听到这称呼变化的一瞬间，季寒明显从楚绫眼里看出他想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想法，他心脏像是被反复拉扯，酸麻交织。
季寒上车离开，临走时候注视着乔戾那眼神明显是没打算放过乔戾。
等人一走，乔戾缓缓叹了一口气。
“他走了你还失落？”楚绫拿过背包准备上楼。
“是，失落，很失落。”乔戾心想上次英勇献身装作是楚绫男朋友在他妈妈面前露脸是对的，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楚教授的混混男友。
多好嗑的cp啊！可惜是假的。
当事人表示很遗憾。
只是……
乔戾跟在楚绫身后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比如……”
“比如季洋洋的事？”走进电梯里，楚绫转身看着他：“这个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季洋洋他很爱玩儿，在那种地方又不能保证都是来一夜寻欢的人，碰上人渣只是概率问题。
不过被完全标记……他有些惨。”
乔戾眸光游动着微光，他凑过去问：“那你为什么相信我？你对我的人品很了解吗？或许你也可以说出我的五条优点。”
换做乔戾来说楚绫的话，别说五条，就是五十条他都能举出来！
如果他的优点不够多，楚绫当然不会那么喜欢他。
楚绫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凝视着他，殷红饱满的唇嗫嚅了一下，说：“你……长得很好看。”
乔戾：“……”
“还有就是…手也很好看。”
乔戾：“……”
他眸子里的光瞬间消散，听着楚绫一句句无关痛痒的夸赞简直心烦。
“就不能说些有用的吗？”
“你还…挺招人喜欢的，这算是优点吗？”楚绫真诚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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