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便不敢再说话。
她生怕说太多，反倒让沈清远起疑。
又道：“我听哥哥身边的墨香说，你昨日是外头喝了许多酒回来的？”
“同窗之邀，不好推脱。”沈清远便揉了揉眉角，眼里露出淡淡的疲倦来，可见他亦是不喜这些。
沈昭看着他眼底隐隐的淡青色，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沈清远的想法她是清楚的。
不管怎么说，他往后必会入仕，结交学子并非不好，兴许还会为她往后所图之事大下基础。可说到底，沈清远今年也不过刚过束发之年，沈昭哪里愿意他受这种人情往来的苦？
“往后再有这些应酬，哥哥还是推了罢。我看那些人都是浑人，哥哥何必顾忌那许多？”
“不过是些应景之举，倒无他事，不必在意。”沈清远摇了摇头，他终究有自己的打算。
沈昭知晓他心里有数，便撇开此事不谈，“我听说父亲来信，祖父之意是还要我们明年进京吗？”
沈清远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看。这是京师第二次来信。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三番两次的来信，原先也不见他们捎来半分问候。
沈昭见他沉默不语，便道：“哥哥过两年便要下场，我看等到明年下半年回京倒是合适。我也好多在学府待一段时日。哥哥以为呢？”
祖父之意分明是要他们开春之后回京，她倒好，直接推到下半年。不过如此匆忙地让他们回京，本也是不怀好意，她这般推迟也好。
沈清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随你的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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