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我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是故意聋子。”
“没关系，”她说。“你就是你自己，你不能成为别的任何东西。对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我的凉鞋。
冉冉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妈的，我可以去喝一杯。或者一些鸦片，或者......的，在这一点上几乎什么都行，真的。
“是的，我也是，”我说，然后犹豫了。“呃。也许不是鸦片部分。
她哼了一声。“如果这还不足以让你尝试吸烟，它可能永远不会发生。她背靠在墙上。“如果我们活着离开这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一旦我睡完觉——就是坐火车去奥雷斯基奥斯，找到我们曾经在大学里周五去的地方，喝鸡尾酒，直到我忘记这整个经历。
我皱起了眉头。“学院呢？”
“去他妈的学院，”她说，眯着眼睛看着我。“去他妈的我的整个教育。当赛斯说媒体在得知这一切时会试图活生生地吃掉我们时，他并不是在胡说八道，你知道的。除了我怀疑这会是他心目中的那种好名声。最好找个地方低调躺十年。在家工作，放下地图。
“你真的认为会那么糟糕吗？”我扬起眉毛问道。
“哦，当然，”她说，假装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见鬼，我可能低估了它。他们可能会把我们关在看守室里一个星期，然后我们才能做屎。
我交叉双臂。“天哪，我连这些都没想过......”我皱起眉头，表情痛苦。“我连正常的东西都打不通面试，更别说这样的事情了......”
“嗯，好吧，”她说，转了转肩膀。“习惯这个主意。”她把手伸进包里，拿出水瓶，喝了一大口。“就是这样，否则我们反正死在这里。现在，看起来它可能走任何一种方式。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焦急地说。
冉冉什么也没说，眼神呆滞了一会儿。
“我认出墙上的马赛克是什么，”她说，尖锐地跑题了。“这是古王国时代神话中的另一个场景，但这次是一个比吉尔伽美什史诗更古老的故事。”
我眨了眨眼。“我以为《吉尔伽美什史诗》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故事。”
“不，这是最古老的文学作品，”她澄清道。“就像，最古老的故事，有刻意的情节和弧线，而不是有人写下的随机民间传说。”
“你真的能具体区分一下这种东西吗......？”我不解地问。
她盯着我。“我们不是来讨论文学史学的，苏。”
“对不起，”我说。
她又喝了一口，我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是水。“不管怎么说，这个神话是关于大洪水的——你知道，旧历法就是围绕着大洪水来的。她又把手伸进包里，这次是要拿出她的书。有时，她的忍耐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埃梅吉人——最先发明我们称之为文明的人，他们说着我们用来表达权力的语言——相信他们最初来自另一个更古老的文明，更远的下游，叫做迪尔蒙。
“有点小名字，”我说。
“如果你想向编辑提交批评，你将需要一把地狱般的铲子，”冉干巴巴地说。“无论如何，他们认为这个地方基本上是人间天堂，没有艰辛，众神与人类和谐相处。这是怎么回事——“在迪尔蒙，狼还没有吃羊羔，狗还没有对孩子吠叫，猪没有偷粮食......人们没有打架，没有人变得肮脏，没有疾病。没有人知道年龄、痛苦或死亡。她咔嚓咔嚓地吐了吐舌头。“类似的东西。”
“这就像一个堕落的天堂神话，对吧？”我问。“它沉入海底的什么地方？”
“我的意思是，我想这是堕落的天堂神话，如果你想开始四处贴标签，”她说。“即使亚特兰蒂斯是唯一一个在大众意识中的人。也许是一口气的伊甸园。
我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她继续说。“这个故事太老了，与后来的东西相比，它实际上听起来非常基本。甚至连道德都没有，真的——洪水的发生只是因为其中一位神恩利尔对人类很生气，因为他们太吵了，让他夜不能寐。他召集了众神的秘密会议，让他们都承诺不告诉人类他计划淹没他们的王国并杀死他们所有人。
我盯着天花板，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抿起嘴唇。
冉冉看向我。“你的表情很奇怪。”
“嗯......我只是觉得这种心态对我来说有点令人钦佩，我想。我咬了咬嘴唇。“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说的，如果这是一个现代故事——甚至只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他们会想出一些复杂的理由来解释人类做错了什么，让这一切变得可悲和有意义，”我说。“但事实并非如此。通常，当坏事发生时，它要么完全没有意义，要么是由于愚蠢的废话，甚至并不重要。能够说天堂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在某种程度上，这几乎让人觉得很勇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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