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中年男人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冯要，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眼中迅速充斥满鄙夷和不屑。
“小白脸还学人养小情、人？嗤！行了，认个错，回去让那姓樊的把店关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个女人不在家给你暖被窝，跑出来做什么买卖？！”
冯要轻咳一声，歉意的看了眼樊清一。
康队在心里啐了口，提醒中年男人，“你浑说什么？人樊老板结了婚的，有丈夫。”
说完，也看了眼樊清一。
中年男人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偏移，跟着看过去。
看到樊清一精致的五官，眼睛瞬间一亮，“你……就是樊老板？”
“我就是。”樊清一淡然自若，平静的看着对方。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视线掠过李文风，又看了眼冯要，“樊老板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么好。找靠山得找我这种看着就可靠的，这两个小白脸……”
他嫌弃的嗤了声。
李文风的脸色瞬间沉了。
樊清一捏了捏他的手，他才没有当场发作。
柳蔓宁给冯要使了个眼色。
冯要似笑非笑的睨着中年男人，“赵报国，你要不要先打听打听我是谁？”
“就你这样式儿的小白脸还能大过我？开玩笑！”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压根没把白皙清秀的冯要放在眼里，还眼巴巴的瞅着樊清一……
和她另一侧的柳蔓宁。
两人是不同类型的好看。
樊清一是偏美艳张扬，很有攻击力的那种漂亮；
柳蔓宁则是温柔纤弱，惹人怜爱的另外一种漂亮。
两种风格的美人儿，都是他的心头好。
瞧中年男人看两人的目光有些恶心，李文风的眉头狠狠蹙起来，上前两步挡住他的视线，示意他看冯要。
“你还是打听打听的好。”
中年男人拧眉，嫌恶的瞪了李文风一眼，骂了句，“晦气玩意儿，还不给老子滚开！”
一边骂一边垫着脚想看樊清一和柳蔓宁。
“樊老板，这样，你把这俩小白脸踹了，以后我赵报国给你当靠山，让朱乾坤那混小子换地儿开店去，我把那地儿单独留给你开，怎么样？”
樊清一没搭理他，也没让拳头都硬了的李文风上前。
康队叫了两声，想把他扒拉到一边儿去，赵报国反手扇了康队一嘴巴子。
叫嚷着，“……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啊，你敢不答应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都混不下去？！”
“我不信。”
柳蔓宁从李文风身后走出来，淡淡瞥了冯要一眼。
冯要只觉背后一凉，讪讪一笑。
忙上前两步，自报家门，“赵报国，你看清楚，我是柳市长的秘书冯要。”
“你是市长的秘书，我还是市长呢！”
赵报国扫了冯要一眼，啐了声，“就你这样儿，还敢冒充市长秘书？就他们这层次能接触到市长？能让市长派出秘书来找我茬？”
压根就不信。
冯要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这层次，确实接触不到市长。”
赵报国点了下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冯要说的是他。
脸色登时就沉了。
“小子，知不知道冒充市长秘书是……”
康队看不下去，“冒充什么冒充，他就是市长的秘书！”
“嗤，你说他是他就是，他怎么证明自己是？”赵报国冷笑。
冯要看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嘴脸，叫康队，“来之前，柳市长叮嘱过，如果本人认错态度尚可，轻者罢官免职；如果拒不配合，先把人押了，再补上他这些年为虎作伥的证据，另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干净清白。”
“是！”
冯要话音落地那一刹，康队的眼睛亮的几乎能灼伤人。
他抬手招呼在不远处站岗的公安，指着一脸懵的赵报国，“把人抓起来，跟朱乾坤撂一块儿去。”
“谁敢？我看谁敢？”
赵报国大叫，“姓康的，你敢听这小白脸的话，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给办了？！”
“赵局，都这会儿了你还在纠结谁办谁呢？”
康队咧嘴一笑，那笑容别提多灿烂了，“你办我那指定是不可能了，抓走。”
“是，康队。”
两个公安神情很是兴奋，上去就把想扑腾的赵报国给摁住了。
赵报国不敢置信，挣扎着大喊大叫，“姓康的！”
“带走。”
赵报国骂骂咧咧，就是不走。
正拉扯间，有人从康队办公室探头，“康队，市政打来的电话，找冯要冯秘书。”
康队看冯要。
冯要略颔首，“我去接一下。”
他走后，场面诡异的安静。
赵报国脸色发白，瞪着康队，“他、他真是市长的秘书？”
康队冲他笑。
“王八蛋，你故意的！你要害死我！”赵报国大叫着，眼神恨不得吃了康队。
康队耸肩，“我提醒过你的，你不信呐，你不但不信，你还出言挑衅樊老板跟柳总，柳总你知道是谁吧？”
赵报国眼神一滞，浑身发僵的扭着脖子去看柳蔓宁，嘴唇直哆嗦。
“……是、是柳市长的妹妹，玉、玉家，那个有红色背景的玉家儿媳妇，得了国博许可，自建私人博物馆存放了超五百件古董，被领导人赞许过的实业家柳、柳蔓宁柳总？！”
这一大串的介绍，让柳蔓宁眉头都挑了几挑。
“你认识我？”
赵报国摇头，额头冷汗直冒，“我这种马前卒，哪、哪有那个荣幸，道听途说，都是道听途说……”
他一脸谄笑，绞尽脑汁想缓解刚才自己那些话造成的恶劣影响。
“柳、柳总，我适才不知道你的身份，言语多有冒犯，这样，我那有一套祖上传下来的雨过天晴青花瓷，回去我就送到府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我这一回失礼……”
柳蔓宁不置可否，侧眸看樊清一。
赵报国以为她要为樊清一辅理，又忙道，“好运来继续开，我让朱乾坤挪地方，让他这辈子都不许再出现在有樊老板的地方，你看……”
冯要下来，叫康队，“市长来电，已经掌握了赵报国违法犯罪的证据，建议直接收监，证据在送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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