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矛盾啊，好纠结啊。”我笑眯眯形容了叶子的心情。
叶子抬手就要扇我的脸，我当然要擒住了她。
刚看过美景，怎么能够挨耳光？
我躺到了炕上。
“叶子，你别揍我，不能用拳头，不能用脚丫子，如果想修理我，用别的……”
叶子躺到我身边，轻叹道，“来哈尔冰的路上，我说了乔雪菲和马九妹不少坏话，可是当我冷静下来就发现，自己说的不全对。
涉及到了终极利益，菲姐够自私，但菲姐对朋友，也足够仗义。
马九妹喜欢和乔雪菲穿一条裤子，但是她几乎不去伤害无辜的人。
虽然很富贵，很清高，但是她在行医的过程中，也拯救了很多人。”
“叶子，你说的没错。”
“你的意思是，来哈尔冰的路上，我说错了？”
“来的路上，你说的也对。人，本来就很复杂。如果面对终极利益的时候，哪怕无私都会是自私的表现。”
“精辟啊屁精。”
叶子一个翻滚，不顾一切虐我。
我哇哇叫着求饶，可她就不放过我。
一个多小时后，叶子睡去了。
而我，点燃了一支烟，灵感才开始爆发。
……
翌日早晨。
吃过早饭，我陪着叶子，去了她的那处院子。
多年没住过人，院子很破落。
砖瓦房的玻璃和窗户都有破损。
像是自己坏的，也像是被人砸坏的。
朝着上房缓步走着，叶子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窗效应啊。”
“不是。”
我看着上房，撇嘴道，“就东北这边的气候，我觉得老天爷已经对你的这处房子网开一面了，否则，你家就连一片玻璃都没有了。”
叶子苦涩摇头：“你真以为，原来的玻璃和窗户纸，能坚持那么多年。
我不在期间，曹志生和王小翠，帮我更换过两次玻璃，糊过三次窗户。围墙也倒过，都是他们帮忙维修的。
如果遇到了极端天气，王小翠一定会来我家院子里瞅一眼。”
这处院子不是我的。
可是，我被感动了。
“王小翠这女人，不赖。”
“那是，她就眼馋你。”
“她眼馋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给曹志生戴绿帽子。”
“呵呵……”
叶子轻轻蹦跳，给我的屁股来了一脚，“你的原则，会给小翠带来遗憾。”
叶子打开了房门，我和她走了进去。
陈旧的家当，全都是土尘。
炕上没有被褥，炕席早就分辨不清颜色。
叶子大眼睛忽闪着，笑问：“如果在我家里住一个晚上，会是啥感觉？”
“喝东北风，滚得浑身是土。”
“不会很开心吗，不会很狂野吗？”
叶子惹火的笑着。
我揪住了她的头发，就把她摁在了炕上。
“滚啊你……”
叶子挣扎起来，我只能松开了她。
看过了每个房间。
“巨浪，你说我家的四间砖瓦上房咋样？”
“不咋样，如果你想住这里，不走了，我不答应。”
“你凭啥不答应，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大爷，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我是真担心，叶子忽然决定留在哈尔冰，我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说，“你他妈的必须跟我回京城，否则，我把你扔后备箱，绑走了你！”
“哈哈……”
叶子心花怒放笑着，“既然你的公司这么需要我，我跟你走就是了。对我来说，偶尔回一次家，比一直待在老家更快乐。”
“明白。”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叶子才离开了老房子。
走在小路上，看到了村长老赵。
“叶子，如果你父母还在，看到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赵丰年，如果你父母还在，看到你当了村长，也一定很高兴。”
“这孩子……”
小路上冷风呼啸，赵丰年被怼得翻了白眼。
叶子气呼呼看着他：“我早就不是小女孩叶子了，我都快四十岁了。”
“赵叔眼里，你永远是孩子。啥时候有时间，带着你的对象，去赵叔家里吃炸糕，喝米酒？”
赵丰年询问过叶子，然后朝着我看过来，“我不是客套话，我盛情宴请你们去家里做客。”
“赵叔，你家里都有谁？”
“平时，就我和老伴，有个女儿嫁到了奉天，一年回不来几次。”
“那行，赵叔，等明后天，我和叶子去你家里坐坐。”
“那就说好了，明天中午！不用带什么礼物，家里啥都有！”
赵丰年非常高兴，用洪亮的声音说。
我和叶子继续在路上走着。
看过了团圆村的每条街道。
回到曹志生家里，已是中午。
王小翠在捏饺子，曹志生在厨房做菜。
看到了我，王小翠翘臀晃了晃。
“巨浪，猜一下，饺子啥馅儿。”
“我都看到了，还让我猜。”
“你有的看到了，有的没看到。”
王小翠妩媚笑着。
我懂了。
但是，我假装不懂。
走进厨房，看着拄拐做菜的曹志生，我笑着说：“生子，你做菜真好。”
“继续喊我生子，别喊老曹。一来，我不算老，二来，我想要儿子。”
“回头，让你媳妇去京城佟氏杏林堂治疗，你陪着她去。”我说道。
“我就不去了，让小翠跟你们走，治好了再回来。”
曹志生的想法，吓了我一跳。
“这种，怎么才知道是不是治好了？”我问。
“对啊，我试过以后才知道。反正让她跟着你们去京城看身体，然后带着药回来慢慢吃就是了。”
曹志生看着锅里的小鸡炖蘑菇，“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如果两年内，小翠还是怀不上，那我们就领养一个孩子。
哈尔冰的福利院，我都去过十几次了，那些孤儿怪可怜了，带一个回来，用心养着。”
我微笑看着他：“生子，你这人真不坏。”
“一身毛病，但是没有过害人之心。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在路上捡到过钻戒，知道是邻居家新媳妇丢的，我还回去了。”
“拾金不昧，活该你发财！”
我和曹志生在厨房里，聊得很热闹。
可是外面，王小翠对叶子说出来的话，却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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