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聊到自己的妹妹，眼眶内的热泪便来回打转，没多久就痛哭流涕起来。
【这男的不是许方华吗？】
【他就是三年前着名纵火案死掉的女孩的哥哥啊？】
【通灵？浅看一下吧！】
看着炸开锅的弹幕，程禾切到浏览器搜索“许乔乔”的相关词条。
许乔乔死于三年前的纵火案中，凶手是邻居在现场被捕入狱，可惜了许乔乔的老公：蒋和润，本该幸福的新婚夫妻却在一夜之间天人永隔。
这是个热点案件，当年被无数网友讨论，蒋和润甚至还在网上创建“天堂的老婆”的账号，每年不定期悼念亡妻。
一时之间，蒋和润成了“痴情好男人”的标杆。
“可以，何况你的妹妹还有冤事未了。”
“什么？”
屏幕另一头的许方华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逐渐颤抖，“冤事未了？可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
程禾摇摇头，比出自己的两个手指头，“一个抓住了，可还剩下最后一个。”
【我擦，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故弄玄虚，快通灵啊。】
【说话没头没尾的，不会是做戏吧？】
程禾笑而不语，她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在手中照射出红光，没多久一只鬼影就印在墙面上。
当年关注这份案件的人都记得，这个印在墙面上的倒影和当时纵火案现场的照片一模一样，都来自于死者许乔乔。
“哥哥？”墙面上的鬼影张开了双眼，试探性地开口。
许方华呆滞在镜头前，双目震颤，“乔乔！是你，乔乔！”
许乔乔嚎啕大哭，边哭边念叨着：“帮帮我，哥哥。”
不等许方华来得及和妹妹多说几句，许乔乔的影子就逐渐淡化。
“大师，我妹妹怎么不见了？”许方华心急如焚，恨不得从屏幕里钻出来。
程禾长舒一气，语气略有无奈，“你妹妹周身磁场不稳，等到她冤事了却就能与你们好好见面。”
【我去，真通灵啊！太牛了吧！】
【剧本吧，这年头直播都能造假呢。】
【无所谓，只要剧情好看，剧本我也爱看！】
程禾挠挠脑袋，怎么这些凡人都不信世上真有鬼呢？
不信鬼，确信财神爷，真是奇怪。
“大师请帮我，多少钱我都出！”许方华的语气很是激动，一口气连刷八个价值999人民币的嘉年华。
虽说程禾是随缘算命，但非要给钱算的，她也没理由拒绝。
程禾看着账户上的数字呈上涨趋势，喜不自胜，“好说好说，你只要找到纵火案的罪魁祸首就行。”
“至于那人是谁，你也认识，就是你的妹夫蒋和润。”
【主播笑得好奸诈啊，一股骗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楼上的，要是有大冤种一次性给我八个嘉年华，我能笑得比主播还变态！】
【蒋和润是罪魁祸首，不能吧？他看上去还挺爱他老婆的。】
【你们还真别说，我也觉得蒋和润挺像的。】
许方华思索许久才来句，“为什么？”
他和蒋和润没见过几次面，但从父母的口吻听出他是个宠老婆的好男人。
再者杀人都有理由，许方华实在想不出蒋和润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蒋和润的秘密被许乔乔发现了，而且我算到这个秘密，你们等会也能知道。”
程禾故意不直截了当说出秘密是什么，她明白直播间近九成的人都不相信她，正好借此机会打响直播算命的第一炮！
【我擦我擦，快看微博爆料贴！】
【这蒋和润居然逛G吧，不会是个同吧？】
【和主播算到的对上了，这个应该就是蒋和润的秘密！】
许方华立即翻开微博找到那只帖子，翻阅完后全身就像被抽干了魂一样。
他青筋突起，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这个畜生！我现在就要去报警。”
“不行，”程禾及时制止对面这个即将失控的男人，“你现在没有证据，也只能告他骗婚。”
“大师，我真的求求您了！”许方华声泪俱下，痛苦不已，“您能算到我妹妹有冤，也一定能帮我妹妹解冤吧。”
“你明天和蒋和润约顿饭，将他灌醉后把手机交给我，”程禾用手机单独给许方华发送地址，“给我后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就这么简单？”许方华还有些不可置信，他以为还要搞个仪式之类的。
“放心，后续工作尽管交给我来办就好。”程禾露出自信微笑。
虽然笑得异常诡异，但还是给予许方华一些安慰。
视频电话挂断，程禾又开始继续吸客：随缘算命，想算的就连线我，还有一卦。
不久，一位“不想谈恋爱”的水友发出连线申请。
屏幕内的女孩畏缩在被窝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大师你好，我叫江露，我最近做了个怪梦。”
“什么怪梦？”程禾莫名来了兴致。
“我梦到一个男人和我求婚了，梦里他让我去薛路找他，醒来后我去搜了发现那里是个公墓。”江露越说越害怕，背上都冒出了虚汗。
【这算是死人来找活人冥婚了吧？】
【好奇小姐姐去了没有。】
【我真是闲得没事干，大晚上看这种恐怖直播。】
“那你去了吗？”程禾当了水友们的嘴替。
“当然没有！”江露的语气突然激动，“我一看是块墓地就觉得可晦气了，我怎么可能去啊。”
程禾听后满意地点头，看来也不算是个蠢呆瓜。
“但是……”江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我昨晚还是梦到他了，他在梦中抓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为什么没去找他。”
“而且，我今早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的肩膀上真的有双手印。”说着，江露扯下衣肩，视频内清晰可见一只黑手印落在肩膀上。
【家人们，我小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住，先行告辞。】
【真这么玄乎吗？我不信。】
【我吃柠檬的，我衣柜动了，我不看了！】
“大师，我是不是真的要去找他才行啊？我怕他会弄死我。”
小姑娘可没见过这种场面，说着就抽泣起来。
程禾托着脑袋，思考再三开口：“我陪你去，而且我不收你钱，但要全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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