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之后自己小心。”
鄂省边界，苏柏钦披上了一袭白袍。
身后鹿城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只待苏柏钦的一声令下。
“听说你要上京？没问题吗？”
颜予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对苏柏钦上京一事很有兴趣。
“王嵩。”
苏柏钦皱着眉头喊了一句，他可从没打算跟颜予说起这件事。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王嵩这个大嘴巴又开始了。
一旁的王嵩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见气氛有些不对，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脑袋。
“我逼他说的，你知道的，我‘第六感’很准的，你有问题我能不知道么。”
颜予拍了拍王嵩的肩膀，示意没他事，一边玩去吧。
苏柏钦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我和楚锦安有一些往来，算是先替你试水了，你们迟早也要碰上。
记住我说的，和楚锦安共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颜予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柏钦，后者很少像老妈子一样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想而知，楚锦安给苏柏钦带来的压力有多大。
不过，颜予并不认为苏柏钦会落入下风，顶多是个均势。
这是颜予对他的信心。
“行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走了。”
颜予笑着摆了摆手，也不管苏柏钦还想说些什么，一头钻进了“临安号”。
紧接着鄂坎一脚油门，车子转眼间消失在了苏柏钦的视线中。
苏柏钦见状无语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对着王嵩没好气的开口道：
“先回鹿城。”
“临安号”中。
颜予甩给鄂坎一张地图，接着打了个哈欠：
“老鄂，看地图。我们从外围绕过鄂省，去这里。”
颜予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指了指。
“这是哪？”
鄂坎盯了盯地图，作为地理白痴的他并没能看出这是何处。
“秦省，长安。”
“长安？为啥要去那。”
鄂坎一边摆动着方向盘，一边开口问道。
颜予的很多决定看似随意，其实都有其理由。
跟了颜予这么久，鄂坎对此也是非常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颜予瞥了鄂坎一眼，顺手将手里的一包牛肉干扔给后座的宁觉达：
“去蜀中顺路，而且长安根据地的首长是‘觉醒派’的。”
“‘觉醒派’咋了？我们现在遇到什么派不都是杀鸡吗？”
颜予闻言，颇为无语的摇了摇头：
“老鄂，别飘啊。忘了自己怎么被野人揍得鼻青脸肿的了？”
听到此话的宁觉达也忍不住嬉笑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宁觉达几乎已经把颜予和鄂坎当做了家人。
内心不再充满慌乱与恐惧，相处的愈发自然起来。
“放屁！我那是让他的！再说了，我最后不是把他宰了吗！”
鄂坎苍白无力的辩解着，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那是颜予把野人冻的就剩个头了，然后扔给鄂坎让他捡的人头。
颜予见此也不再多说这事，不过他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并喊了一声宁觉达，让其也把脑袋凑过来：
“你们两个听好了，现在我们是厉害了不少，但单凭你们两个，只能勉强够到华夏顶层的门槛。
就比如嘲风，你们打得过他吗？嘲风是华夏最厉害的了吗？连他都还不是，你们得排到哪里？
另外，你们是否有想过，华夏之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华夏是全球最强？还是中层？还是最弱？你们都有想过吗？
做人可以自信，甚至可以狂妄，但不能盲目。
我看老鄂今天有这个苗头，就提一嘴，你们接下来应该自己能有数。”
颜予一口气说了不少，宁觉达探着脑袋使劲地点着头，表示自己很认真的在听着。
鄂坎则是面色有些不自然，这是颜予严格意义上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警告自己。
不过他也知道，这都是为了他好。
颜予见二人都有认真听进去，严肃的面色才微微缓和。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而且......华夏之外，大概率会存在更强大的国家，或是种群。”
此言一出，鄂坎又瞪着他的眼睛一脸不解，问道：
“这是为什么？华夏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之一，人口基数大，出现强者的概率不应该也更大吗？”
颜予摇了摇头，看向宁觉达。后者扬着脑袋，颜予示意他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宁觉达这才张开了嘴巴：
“因为......制度、习性之类的，还有什么我还没想到......”
宁觉达说话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在颜予这种聪明人面前，他还是缺乏对自己认知的自信。
颜予给了宁觉达一个鼓励和认可的眼神：
“小宁说得没错，华夏或许更有组织性，更早的稳住了阵脚。
但因为国家属性的区别，北欧、美洲等地对于‘乱世出英雄’的体现会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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