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了吗?”靳柯直视着江城的双眼，不再装疯卖傻。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尘埃，直指人心。江城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不禁后退了一步。
靳柯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一股威严的气息随之散发出来。江城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被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所凝视。
靳柯走到江城面前，低头俯视着他，瞳孔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清醒。”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一片寂静。
“你一直在装傻?305号?”
“江城，江医生?你觉得呢！”靳柯就那样与江城面对面望着，
江城迫切地想要从靳柯的嘴里知道指使者，只有通过靳柯的口中，他才能知道背后真正的指使者。能够，命令早已脱离组织的退伍＊，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你，你能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吗？”
靳柯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真的想知道吗？”
江城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期待。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真相。
靳柯却笑笑，他没有直接回答江城的问题，而是目光转向了窗外，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他的脸色开始微微抽搐，仿佛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江城愣住了，他看着靳柯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突然意识到，靳柯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而这个真相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靳柯的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他的身体弯曲成弓形，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脸上肌肉扭曲，冷汗直流，仿佛正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江城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心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得无法跳动。眼前的靳柯不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而是一个被痛苦折磨得无法自制的可怜人。
“告诉我，他是谁?”
“告诉我！”
靳柯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原本深邃的眼神变得茫然无光。他的嘴角流出白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江城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靳柯在痛苦中挣扎。他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痛得无法言喻。他终于意识到，靳柯真的疯了，而他，却无法挽回这个事实。
突然，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张。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江城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靳柯突然停止了抽搐，他的身体僵直，双眼圆睁，仿佛在凝视着某个不可见的存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仿佛在念叨着什么。
江城小心翼翼地靠近靳柯，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他试图听清靳柯口中呢喃的话语，但声音太小，无法辨清。
突然，靳柯的双眼猛地一缩，瞳孔中泛起了一抹诡异的光芒。他张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霖，霖。”
“霖?是谁?”
江城愣住了，他看着靳柯的脸色逐渐变得灰白，身体僵硬如同石雕。
江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悲凉。他缓缓站起身，只觉得双腿无力，几乎要瘫软在地。眼前的靳柯已经不再有生命的气息，那双曾经犀利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他默默地走出房间，留下靳柯孤独地躺在那里。
“失败了，C-147病毒实验失败了。”江城垂着脑袋，这也预兆着，他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
江城望着院长递过来的资料，上面是一张熟悉的照片。
“甘霖?”
甘霖，那个让靳柯临死前念叨的名字，竟然是靳柯旧日的恋人。江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颤抖着接过资料，照片中的甘霖美丽而温柔，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他忍不住抚摸着照片，心中的悲伤渐渐被一股暖流取代。
“念念?”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甘霖，与一起自杀案件有关，而当时，靳柯作为他的朋友，曾经亲眼目睹了这场自杀。”
“院长，你的意思是?”
院长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这个甘霖，早就死了。根据我们对靳柯的检查，他的确患有精神类疾病，他似乎…不喜欢任何人，长得像他。”
“就因为这个?”江城觉得这个借口有些荒唐，“就因为念念和他长得像，他就要杀掉活生生的一个人?”
“不止，你看看这个。”
院长将几张照片交给江城，“江城，我不希望你做任何的傻事，你还有大把大把的前程，为了一个……已死之人…”
江城怒目圆睁反驳，“他是我的爱人，他没有死。”
“好好好，别这么激动。”院长知道江城的执念，从一开始进医院就被上面的人格外重视，这种人才，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恶魔。
“现在靳柯已经死了，你还要留在医院吗?C-147的实验报告我会交给上面。”
“不了，院长。”
院长看着江城离开，才从抽屉里取出另外一份报告。
“关于207绝密计划——
名单如下：甘霖，靳柯，沈修……”
“这么多年了，靳柯，你怎么，还是忘不掉他?”院长擦着老旧的眼镜，桌上的那张三人足照片格外的醒目。
[甘霖、靳柯、沈修 xxxx年x月x日]
靳柯的尸体进行保密处置，江城也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外面的雪，可真冷……
江城抬头望着天上的雪飞扬，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割破了他的心。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瞬间融化成冰冷的水滴，流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他的温度。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唐念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紧紧地抱住唐念，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唐念的身体还是渐渐失去了温度。
“念念，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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