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他的弱点？”
秋白砚有些失神，想了想，苦涩一笑，“您说的对……”
“仙门的人会利用你来对付他。”
“他们现在已经在路上，很快便会来抓你。”
黑衣人道。
“什么？”
秋白砚神色有些慌张，“原来是这个样子，师傅，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咱们走吧。”
说着话，秋白砚便要离去。
然而，快步往前，却发现黑衣人并没有跟上。
而是停在了原地。
“师父您不是说仙门的人，快来了吗？”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我们快走吧，我不想给云黑泽添麻烦。”
黑衣人摇头：“你错了，我这次来并不是想要带你逃跑的。”
“而是需要你……被仙门抓住！”
秋白砚闻言，瞪大眼睛
他愣在原地：“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被仙门抓住？”
“如果被抓住的话，那仙门不就可以利用我去威胁云黑泽？”
“你说的对，就是说让先们利用你去对付云黑泽。”
“只有让他们觉得自己永远占在先机，他们才会使用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天道本源的力量。”
黑衣人看着他，“天道本源的力量必须突破壁垒，才能传达到凡尘。”
“也就只有他们认为必胜的时候，会使用。”
“也就是那个时候，利用生灵寂灭之力，便可以打破壁垒。”
“哪怕只有一丝的缝隙，也已经足够！”
“所以必须让你们面临危险。”
“……”
秋白砚闻言，沉默许久。
“那师父，您刚刚说的，需要我付出生命，也是在这个时候吗？”
“是的。”
黑衣人点头，“你体内的生灵之力他已经完全适应。”
“你必须把生灵之力的本源全部都给他，他才可以结合这股力量。”
“天道壁垒打开，只是瞬间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不能有一丝丝的犹豫。”
“所以我现在必须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你。”
黑衣人道。
秋白砚闻言，神色复杂。
他眨巴着眼睛，抬头询问：“师父，徒儿并不怕死。”
“但是我现在想知道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你问，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会说。”
秋白砚眼含秋水：“我牺牲了，他能活下去吗？”
“能！”
“拥有这种力量，他便不可能再入轮回，不会再死！”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黑衣人点头，“可是活着的人不见得会开心。”
“拥有了这种力量，除非世界崩溃，不然他便不会再死亡。”
“永生永世的孤独啊，这可并不比死了好受。”
“我不想欺骗你，无论生或死，对于云黑泽来说都是煎熬。”
“从这局棋开始，他便注定了要比你的结局更加痛苦。”
秋白砚闻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怎么选都是如此，你们给他选择了吗？”
“好像每条路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黑衣人抬头望天：“你说的对啊，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我们随时都有被剥夺为人的权利。”
“在这之前，必须要有人站出来。”
秋白砚转头盯着他，紧皱眉头，满脸委屈，“那为什么站出来的不能是别人？”
“别人？”
黑衣人笑笑，“已经有很多人站出来了，也已经有很多人为之付出了代价。”
“目的没有达到。”
“所以……还需要继续……”
听到他这么说，秋白砚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云黑泽内心不禁触动。
秋白砚哭并不是因为自己怕死，而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师傅，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许久之后，秋白砚抬头询问，“您是想告诉我，最后该怎么做吗？”
“是的。”
黑衣人点头，“你最后需要献祭你自己的生命，生灵之力的本源全部给云黑泽。”
“从此，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你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明明可以骗我的，你起码骗骗我。”
“命明明在此之后，我都不存在了，你为什么不给我编制一个美好一点的谎言呢？”
秋白砚质问，“你就不怕我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不去，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吗？”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不怕。”
“为什么？”
“因为被命运选中的人，你们注定要为这天下之变局做出贡献。”
“那么这样的人就一定不会是自私的人。”
“我无需用任何道德去束缚绑架你，或者是他。”
“但你们听到我的诉说之后，自己心里会有考量，并且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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