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指月》本来是打算放到沈璃首张专辑里的歌，不久前才刚刚录完。
网上根本没有。
伴奏都是公司专门做好后给沈璃带去的。
那这个半开麦带原唱的版本怎么就能跑到“挑战新节奏”的舞台上呢。
内鬼！
童菲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了王建。
王建回忆了半天，想起孙文茂曾问他要过。
孙文茂！
又是孙文茂！
这是他第二次害沈璃了。
这种祸害，绝不能再留了。
办公室里，孙文茂刚接完余坤的电话。
电话里，余坤劈头盖脸骂了他10分钟。
“唱功差？假唱？”
“这就是你们提供给我的情报？”
“你们他妈的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是废物！”
“别跟我再联系了！只会连累我！”
余坤骂完，方诗芸又开始发脾气。
“沈璃！她竟然又躲过一劫！”
“连余坤这样的顶流都出手了，还是对付不了她！”
“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说着，她抓起桌上一只琉璃貔貅就要砸，幸好被孙文茂一把夺了过来。
他倒不是怕方诗芸受伤。
关键这貔貅5000块钱一个呢。
方诗芸真的不能理解。
她和沈璃一起出道，这些年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沈璃的唱功如何，她心里最是清楚。
清唱E6？高音女王？
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沈璃身上？
孙文茂把貔貅重新放好，在电脑上打开微博。
果然，#高音女王沈璃#的话题进入了热搜前10，帖子下面各种好评。
甚至有乐评人为了蹭热度，把沈璃和一些顶流放在一起作对比。
沈璃的人气再次迎来上升，涨粉50w。
反观方诗芸，她的粉丝已经停留在600w很久了。
他突然感觉真的很心累。
朱昊被裴鹿各方面碾压，原本寄予厚望的方诗芸又比不过沈璃。
往后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孙文茂莫名心烦，坐在沙发上抽起了闷烟。
只听“哐”地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
孙文茂压根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这个女人每次都是这么开门的。
“童菲！你他妈有病啊！”
“大半夜的，又来逼我要通告吗？”
孙文茂站起身大声呵斥。
童菲站在门口，脸色清冷地扫视整个房间。
这个地方、这两个人，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她不打算过多停留，便开门见山。
“我不是来问你要通告的。”
“《左手指月》带原唱的伴奏，是你给余坤的吧。”
一句话，让孙文茂顿时双腿发软，差点就站不稳。
旁边的方诗芸也是脸色煞白，表情都有些扭曲。
二人这副模样，也是完全被童菲看在眼里。
“你…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伴奏…我…我不知道…”
孙文茂虽然狡辩，但明显十分心虚，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他的反应也在童菲的预料之中。
这件事本就没有证据，孙文茂完全可以赖掉。
但是童菲不在乎，证不证据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眼神越来越冷，看得孙文茂浑身不自在。
“之前是我太善良，放过你们一次。”
“谁知你们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居然伙同其他公司对沈璃下这样的死手。”
孙文茂开始有些慌了，讲话也不利索起来。
“童菲！你…你别胡说！”
“什么伙同其他公司害沈璃！”
“老子…老子没做过…”
“够了！”童菲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冷冷打断孙文茂。
“我不管你有没有做过。”
“总之，我不想再留你了。”
“哪怕你是被冤枉的！”
童菲停顿了一下，又看了一旁眼神呆滞的方诗芸，下了最后通牒。
“一个月。”
“一个月之内，你自己辞职。”
“不然，卓强的供词我会交给郑总！”
“什…什么？”孙文茂大吃一惊，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惧。
“不…不要…”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公司老人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故技重施，又像狗一样扑倒在地，准备爬到童菲脚边再痛哭流涕一番。
“童菲，你不是最喜欢通告吗？”
“我都给你…我这里的通告都给你！”
“你…你高抬贵手！”
孙文茂边求饶边爬，可还未等他靠近，就被童菲无情地一脚踢开。
“滚开！杂碎！”
“别脏了我的鞋！”
童菲气呼呼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间。
“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不是商量，是通知！”
说罢便转身离开。
留下二人像被抽走了魂一般瞬间瘫倒在地。
沈璃由于太过虚弱，在杭市休息了一天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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