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成仙？
如果是以前，林萧大概会说想。
但到了现在，最为重要的东西早已换成了弟子们，独峰山这个家已经很好了，他对回家也没有了太多的渴望。
所谓的成仙，也成了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不过考虑到那尊仙王的事，成仙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定局。
“大概会吧，”
林萧看了她一眼，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那怜儿也要好好修行才是，”
顾怜儿说，“免得以后成为师尊和大家的拖油瓶。”
她这句话说的平静，却让林萧察觉到了什么，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依旧是平时的模样。
侧躺在怀抱里，样子充满了依恋与安详。
但却能在这个小小的躯体里，感受到名为自卑的情绪。
明明已经成为了古星上最强盛的道统掌门人。
位高权重，有无数的拥趸和下属。
小小的脑袋里，潜藏着无数的智慧与才能。
却总是会在与他的相处中，感觉到自卑和讨好。
林萧提过很多次，但一直都没有处理的太好。
也许……
他想起上一次，两人无所事事出门露营的事情。
那次的顾怜儿，很少再那么小心翼翼，有的只是欢喜和畅快。
“夫人可不是拖油瓶，是为……为夫的心头好。”
林萧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上次的舞跳的那么美，就算成了仙，做了祖，也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
罕见的称呼，惹得顾怜儿抬起头来。
下一秒可爱的笑容布满脸蛋，立刻蹭了上来。
“这可是您说的，一辈子都不许放我走。”
“嗯，我说的。”
“一辈子？”
“一辈子！”
“不行，一辈子不行，下辈子也要，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全部的下辈子！”
“好……”
“答应的这么勉强，果然还是不够喜欢怜儿。”
“喜欢的。”
顾怜儿忽然陷入沉默。
和安流萤张口闭口就是喜欢不一样。
她很少说喜欢，只是会尽心尽力的服侍师尊，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偶然听到句喜欢，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欢喜冲散了一切的理智和聪慧。
但她仍然需要确认一下。
“喜欢我？”
林萧有些好笑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顾怜儿往道袍里翻了翻，把睡着的小白翻了出来。
“……”
还真有！
“当然是你了。”
林萧没办法，只能捧住她的脸，强调道，“为师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果不喜欢，怎么会一直到现在呢？”
顾怜儿觉得也是这样。
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久到像刚才的事情，就做了无数次。
但内心里的不安定感，让她一直不敢接受这件事。
只要离开的时间久了，就一定会产生慌张的情绪。
就像是今天。
这样的会议早就进行过三四次了，唯独今天想师尊想到不行，害怕他体会到四师妹的美好，跟着四师妹远走高飞，非要见一面才行。
“想永远，”
她不再说些确不确定的话，张开双臂，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满是强调的说道，“永远待在您身边。”
“那不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了。”林萧同样抱住她。
“师尊就是怜儿的生活。”顾怜儿说。
林萧沉默了一下，忽然笑着说道：“以前一直都是夫人觉得自卑，如此一来，倒是为师该自卑了。”
“师尊……相公需要自卑什么？”顾怜儿眨巴眨巴眼睛。
在她眼里，师尊一直一直都是从天上降下的仙神。
是被她污染的高级存在，她怕师尊什么时候就跟别人走了。
就像是他忽然就来了一样。
无法捉摸，无法彻底捆在身边。
“你能给我全部的爱，我却做不到。”林萧说。
“那，”
顾怜儿踮起下巴，“是不是说，以后师尊需要侍奉怜儿了？”
“也许？”
“那就先帮怜儿解决一下吧。”
“……”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回归贤者模式的林萧，不再跟她腻在一起，而是取出了棋盘。
一边下棋，一边拉近彼此的关系。
用相公，夫人等亲近的称呼，平时不太会说的，有些……不耻的词汇和话语，与她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题。
将自卑赶走，摒弃侍奉之类存在高低身份的词汇，换成更加明确的，只有夫妻会用的词汇。
因为输了，只能满足少女一些过分的请求。
用脚……
林萧冥冥之中有些感觉，等再过几年，可能也是几个月，夫妻生活一定会过的很愉快。
“就到这里吧。”
看了眼早已失去所有端庄的少女，林萧伸手为其打理好凌乱的发丝，“马上就是中午，为师要去给你的四师妹煮饭。”
“嗯，”
顾怜儿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嗓音磁性迷人，“要记得再来，否则怜儿会忍不住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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