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小姐眼睛睁圆，瞬间抱着自己膝盖，用力摇头。
“不出去，雅雅不出去！”
江三少顿了下，又搂着她，耐着性子哄。
“二姐不怕，我陪着你呢，不怕......”
等进书房时，已经到晚上九点多钟。
江老爷子看了眼他，碾灭手里的雪茄，也没兜圈子，直白说：
“你姐姐下个月就出嫁，不能叫方家人知道她还跟阿爹住在一个院子吧？叫人把你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暂时把她安顿在那儿，你照料好她。”
他说这话时，完全是交代的语气，并不是商量。
江三少淡淡嗯了声，答应下来。
江老爷子也淡淡盯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二女儿的事，而是问了问他这些天的筹划和进展。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
江三少从主院出来，已经夜深。
走在灯笼摇曳光线昏暗的回廊下，他视线盯着自己脚下的青砖。
二姐已经毁了，阿爹往昔对她的偏爱，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消磨。
一个废人，能替家里拉拢一门好的姻亲，这是她发挥的最大价值。
至于她出嫁后，在夫家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阿爹也不关心。
所以他要往上爬，爬到令很多人都忌惮的位子。
只有这样，阿爹会顾忌他的意愿，方家也会善待他二姐。
*
过了两日。
特地挑天儿好的早晨，江三少和江四小姐，又到秦公馆来作客，不同的是，这次还有鲜少出门的江二小姐。
江二小姐抱着猫，很怕生，一直贴在江三少身边，不敢抬头看人。
看到一个美丽出众的贵媛，变成今日这副畏怯小心的样子，其他人都心思复杂，神色各异。
秦夫人亲自招待他们姐弟兄妹三人。
“今日天好，二小姐也该多出来走走，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江三少温笑，“多谢夫人，今天来，是二姐执意要来谢谢圆圆的‘救命恩人’，那日惊扰了姑奶奶，我们还略备了一点薄礼，不知道贵府的姑奶奶她，方不方便？”
冲俞茵来的？
秦夫人愣了下，眼神一时复杂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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