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秋胃里火辣辣地，胸膛起伏着，呼吸进肺里的空气让他有些愤怒、无力…与绝望。
“所以，你想说什么？分手？还是让我离开？”
白明秋空洞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杯子，脸上面无表情，一滴泪从他的眼眶无声无息地滑落。
陆吾别过脸不看。
“给我一点时间，小白，房子暂时给你住！这段时间我会在公司休息室。我们都冷静一下，我…”
陆吾放在桌子上的手蜷缩成拳头，“我没办法在知道她遭受到这种苦难后还装作若无其事跟你在一起。”
白明秋觉得世界变得扭曲了，感觉眼前的玻璃水杯都在嘲笑他，看看啊，眼前的人与其沉迷一个幻想投影，为死去的幻影祭奠，也不愿相信他一个活生生的人。
白明秋的手慢慢覆上那个玻璃杯。
“陆吾，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你连诸葛桑的面都没见上，你凭什么相信一张报告里面的人就是你所谓的初恋呢？”
陆吾看着低着头的白明秋，“我虽然没有见到面，但…”
陆吾话没有说完，白明秋直接把玻璃杯砸到地上，玻璃在地上飞溅。
白明秋跨坐上陆吾的大腿，狠狠地抱住了他的脸。
“你不信我！你信那些文字也不信我！”
白明秋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白明秋嘶吼完又疯狂地大笑，“也对，怎么信我，户口本，学校资料，照片，别顶替的人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心疼她的苦难，谁来心疼心疼我啊！所以你们有钱人真的很讨厌啊！随随便便便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白明秋癫狂过后，是泪流满面，“陆吾，你也很讨厌。想是我自己贪心，所以上天惩罚了我！
我那会明明只是想着死前见你最后一面，而我却违背了，陆吾，所以是我活该？是我太贪心了太贪心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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