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观礼的世家小姐众多,如果那人想要对付的人只有四皇子,这种方法随意一位小姐都可以让计划顺利进行,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四皇子带入王府内院。
只有一个解释,那人想要对付的是四皇子和他妹妹两个人。
苏延对四皇子还算了解,他的母妃出身不好,长年无宠,四皇子也向来谨慎,不与人为敌,能让那人做出这样一个局对付四皇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皇位。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一个有损皇家颜面的皇子,是不可能有机会继承皇位,这个方法虽然简单,却一针见血,想想最后受益的人是谁,苏延只能想到那些皇子。
至于他的妹妹,素来和这几位皇子无交集,唯一接触就是今年春天在安阳长公主府上的那场春日之宴,当时他的妹妹和三皇子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如果这件事,非要苏延选一个嫌疑人,他只会选三皇子。
想通了这一切的事情脉络之后,苏延才意识到他父亲如此秉公持正的原因,父亲想必也猜到了其中的蹊跷,所以才会这样公正无私,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秉公办理,才能真正帮到妹妹。
苏延忍不住感慨,比起父亲,他真的差远了。
例行问完第二名侍卫,众人得到了和刚才差不多的回答,紧接着就是苏首辅严谨细致的审问。
提问了十名侍卫,苏清和拿起审问的供词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将供词递给其他皇子过目,三皇子现在将找茬进行到底,指着供词的某处说:“这些侍卫说的银钱数目对不上,这很奇怪,难保不是之前对过口供,但是苏首辅的问话太过仔细,他们只能信口胡诌。”
苏延就知道三皇子那张嘴闲不下来,还臭不可闻,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给三皇子把嘴缝上,让他再也不能说这种屁话。
苏清和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刚才说,这些侍卫对口供,可否说说你的看法?他们因何对这个口供?总要有一个理由。”
三皇子骤然被苏清和这样发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他就是在找事儿,只能说:“这钱的数目对不上,难道不奇怪吗?”
苏清和声音低缓的说:“在臣来看,三皇子所言的奇怪之处,恰恰证明了这些侍卫没有说谎,侍卫们在对赌之时,无论输赢,钱财数目应该只知道一个大概的范围。”
“输赢无定,他们不可能随时记下自己赢了多少,输了多少,接下来发生那些事,侍卫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计算刚才赌局的输赢,让人去搜一下他们钱袋,和记录的数目不会有多大出入。”
“还有,这些侍卫没有理由事先对口供,世子如果不提,我们都想不到提问一事,那些侍卫因何判定世子一定会让人审问他们,才能这么有先见之明?凡事要讲证据,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盖棺定论。”
“唯一的解释就是,世子早就猜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在今日之前吩咐了这些侍卫该怎么回答,以此来应对臣的审问,他也是故意提起审问侍卫一事。”
“可是世子如果早猜到,应该制止才对,而不是让这件事发生,三皇子刚才所言,漏洞百出,毫无道理可言,恕微臣不才,实在是无法领会三皇子的深意。”
其他几位皇子看了三皇子一眼,再去看苏清和,心想这位首辅大人哪是不才,他是太有本事了。
这些供词就算拿到他们父皇面前,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所有人都能看出,苏首辅并没有因为事涉他的女儿,有丝毫的偏私,公正,公道,无私,还不动声色的凸现了他们这位兄弟的异常。
怪不得他们父皇如此宠信苏清和,老家伙们果然都很恐怖。
苏延在一边看到三皇子微微发白的脸色,心里舒服多了,心说父亲做得好,漂亮。
……
新房内,重重珠帘挽起,轻轻晃动,声音清脆潺潺。
天光透过窗纱进来,珠帘微微折射出来迷离模糊的光彩,紫铜镂空香炉内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白烟,在空气里散开,房间里的血腥味已经全部散了,有的只是一股甜香馥郁的香气。
刚要走进内室,众人就听到里面传来肖策低沉的声音,嗓音微微有些哑。
“别客气啊,我来喂你,你的手受伤了,给个让我献殷勤的机会吧,这是为人夫应该做的,我这几个月夫徳学的非常优秀,随便你怎么考我。”
苏延立刻觉得自己刚才在喜筵上可能是吃多了,有点恶心,想吐。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秦世子倒是很满意他这位世子妃,两人的关系似乎很是亲近。
床榻上,苏糖靠着软枕,脸色依旧很苍白,看不到什么血色,肖策正捧着一碗人参鸡丝粥喂她,不过一口都没有成功。
等脚步声停下,肖策才懒懒的回头,将鸡丝粥递给伺候在侧的裕宁。
“首辅大人,结果如何?”肖策问。
苏清和将审问的供词递给肖策,他看了看之后,晃了晃手里的纸张,看向坐在桌子前的安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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