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梦突然说道：“杜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唐冠心里一凛，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谁？难道是说我？
隔了一会儿，只听杜之雁低声道：“你别瞎说行不？睡觉睡觉。”
却听肖梦说道：“你别隐藏自己了，我们都是女人，直觉是很准的。你是个冷血杀手，我跟你聊了这么久，你说到别的人和事，都是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甚至提到你的师哥，你都是语气平淡，可是说到他的时候，你的声音都是柔软温馨的，你都不敢提他的名字……”
杜之雁喘着气说道：“别说了，你是外科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啊？搞得什么都懂似的。”
肖梦说道：“我们看守所的医生都是全科医生，洞察人心还真是我们的必修课。我看他也挺关心你的，你带的那些药，也是他给你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杜之雁惊讶道。
“你又不肯用酒精消毒，却又买了一瓶做什么？可见不是你买的，你们一块来的，那当然是他买的；你擦药的时候明明很痛，却还是嘴角含笑，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你……”杜之雁语气有些慌乱，“不跟你说了，我真的困死了，睡觉了警察同志。”
肖梦却是不依不饶：“杜姐姐，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杜之雁迟疑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唐冠也很好奇肖梦会跟杜之雁商量什么事情，忙竖起了耳朵，只听肖梦说道：“杜姐姐，你去做污点证人吧，证明唐冠没有杀人抢劫，我给你做担保，向我们警局申请戴罪立功，以减免你的刑罚。好吗？
“我知道这对你可能有些残忍，唐冠他也不忍心要求你出庭，可如果你是喜欢他的，你就值得为他做这些，对吗？”
唐冠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确实不希望杜之雁牺牲自己，如果有了马正道和邱大义的录音，就可以翻案，那就不需要杜之雁出面作证了。
却没想到肖梦会这样来要求杜之雁，就算做污点证人能够减刑，可是她的命案着实不少，能减到无期就已经是奢望了。
一般人是不可能答应的，更何况是亡命江湖的杀手？他们宁肯喋血街头，也不愿选择老死狱中！
只听杜之雁说道：“我本来就说过，如果需要的时候我会去做的，你放心吧。让我好好睡一觉，别再吵我了。”
“谢谢杜姐姐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争取最大的减刑。”肖梦恳切地说着。
杜之雁没有再回话，随即房内传出了一阵细微的鼾声，那个鼾声更像是均匀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十分平稳，那是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武者，才能发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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