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纾寒一开口，便让大家不由自主往城外方向看去。
他竟然还有帮手？
大雍有名的九品上几乎都在此处，难道还有隐藏的九品上？
卫昭想到了千蝶谷后人。
古纾寒是千蝶谷后人，便不能排除他还有同伙。
只是看了一会儿，天空不见有任何动静。
古纾寒的同伙，却是没有出现。
“古纾寒，没想到你也会故弄玄虚。”
莫邱池嘲讽道。
“这你就错了，我可没有故弄玄虚，他已经到了。”
古纾寒的目光已不在天空逗留。
而是望着长街上，云州武林人士的阵营。
卫昭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
她一袭白衣，身材高挑优雅，虽是站在人群之中，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她迈着轻盈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场中。
不知为何，这女子身上仿佛罩着一层轻纱，让人无法窥视其貌。
女子？
这一瞬间，众人想到了同一个名字。
镜花夫人！
大雍九品上唯一的女性，便是镜花夫人。
她也来了？
只是镜花夫人的年纪若是算起来，乃是一名老妪。
为何她现在展露的身姿，与年轻姑娘并无二致。
镜花夫人早年间上了水月山，一直都没有下来过。
谁也不知道她老了之后是什么样子。
这人到底是不是镜花夫人？
她又如何成为古纾寒的帮手？
镜花夫人的弟子，可是一直跟在卫昭身边的。
没有人比卫昭更疑惑。
谢月华能提前离开水月山，便是得到其师父授意。
她甚至将两位从来不让下山的弟子也派到了临安府。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镜花夫人都是自己人。
但今日，她却是古纾寒的帮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来者不是镜花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眼见那女人越来越近，她居然朝着卫昭走了过来。
卫昭心下一紧，连最后一丝怀疑也排除了。
来人就是镜花夫人。
她的成名绝技镜花水月，据说修炼至大成，可以隐藏真实容貌。
卫昭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
谢归巢的千重幻影身修炼至大成，也可以改变容貌，甚至变得年轻。
如果镜花夫人是千蝶谷后人，懂得千重幻影身也不是不可能。
谢月华镜花水月的功夫卫昭见过，的确在身法上颇有造诣。
听说镜花水月是镜花夫人自创，或许也是改良版本的千重幻影身。
总之，来人的相貌有很多种合理解释。
但其目的，卫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她为什么要帮古纾寒？
卫昭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卫公子，还真是少年英雄。”
她一开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
卫昭眼中尽是迷茫。
镜花水月还有改变声音的作用？
“你是，镜花夫人？”
女子稍作停顿，然后道：“是的。”
她亲口承认自己是镜花夫人，司空余和常有悔几人心中暗暗叫苦。
大雍的九品上总算到齐了。
在场若要问谁最了解镜花夫人的恐怖，无疑便是常有悔。
他与镜花夫人切磋，从无胜绩。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不会老的么？
卫昭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毕竟眼前这人，是谢月华的师父。
此刻谢月华还在城外恭候着凉州十三盗。
“卫公子，来的路上遇到一伙人，想打城外银两的主意，我顺手替你解决了麻烦。”
卫昭刚想到谢月华在城外，镜花夫人一句话让他大为吃惊。
凉州十三盗那伙人被她解决了？
“我说你怎么来迟了，竟然是帮卫昭处理麻烦去了。”
古纾寒开口道。
“以卫公子和水月山的关系，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镜花夫人一句话，让卫昭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意思？
不止卫昭一脸懵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古纾寒要杀卫昭，镜花夫人说什么他和水月山的关系。
她到底算哪边的？
在场也只有古纾寒能听懂她的话。
很快，古纾寒给出了答案。
“今日大雍九品上都到了，你帮我处理几个麻烦。”
“好。”
不等镜花夫人出手，回过神的卫昭直接道：“夫人，你可知古纾寒要做什么？”
“知道。”
“那你可知他要杀我？”
“知道。”
“让这种人突破九品上，也是你愿意看见的？”
镜花夫人轻轻一笑。
“卫公子，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
“为什么？”
镜花夫人什么都没有说。
“别再跟他啰嗦了，我不会让你亲手杀死卫昭。”
镜花夫人转身走向常有悔。
卫昭却是愣在原地。
她和古纾寒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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