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害，那只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沈氏不想翻旧账，也不想跟沈如惠解释自己从前的行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喜欢穆谦铭？”
被戳中心思，沈如惠慌了那么一瞬间，随后承认了下来，看向沈予瑾的眼神越发透着恨意，“我与王爷两情相悦，是你抢走了本属于我的姻缘，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人生！”
听到沈如惠的话，沈氏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多了一丝怜悯，仿佛沈如惠是很可怜的人，“原来，你是这么自作多情的一个人。”
沉浸在往事中的沈如惠，骤然心中一紧，“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会错了意。”
“不可能！”沈如惠激动地想要从木架上挣脱下来，把眼睛瞪的比铜陵还要大，急切地用事实验证自己说的话，“那一年，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是王爷救了我，他若不喜欢我，怎么可能救我？”
“那之后呢，他可曾向你表示过什么？”沈氏缓慢地问。
沈如惠被问住，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穆谦铭喜欢过她的痕迹，可除了那次之外，她再也想不起其他。
但她还是坚持认为穆谦铭对她是有喜欢的。
若不是沈氏，那嫁给穆谦铭的就会是自己。
沈氏见状，只觉得沈如惠天真愚蠢的可怜，“是你先喜欢上了穆谦铭，才幻想着他也喜欢你，认为是我抢走了你的姻缘。可你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我能嫁给穆谦铭完全是两个家族的选择吗？不管他喜不喜欢你，他都不可能娶一个庶女为妻。”
世家子弟的婚姻大多都是利益驱使，沈氏从小受的教育是如此，穆谦铭出身皇家更是如此。
而幸运的是，穆谦铭和她一样，是那种不要爱情，只注重家族利益和自身发展的人。
所以即便不爱，他们也可以成亲生子，相敬如宾地过一生。
至于沈如惠，或许她也不是多么喜欢穆谦铭，不过是因为想嫁入名门才非要以为穆谦铭是出于喜欢才救她。
“不可能，就是你抢走了我的！”沈如惠仍然不想相信事实，坚定地认为自己所嫁非人都是被沈氏所害。
沈氏只是想知道她害自己的动机，并不非要同她掰扯穆谦铭喜欢谁，故而沉默了片刻后，沈氏直接拿起镊子拔掉了她一颗牙，“事已至此，争论那些已然无用，你只需要说出是谁教你这样陷害云筱，我就可以考虑考虑把这个王妃让给你做。”
钻心的疼痛让沈如惠想起沈氏从前是怎么对待二姐三姐的，而沈氏最后一句话又让她生出一丝希望，“你说真的？”
沈氏面不改色，“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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