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慕叙白，愣住的是江时鸣。
怎么又是异常。
何宁不会有问题吧？
“？”慕叙白一脸懵。
“问你呢。”旁边的人挤了挤他，顶着冰冷的视线小声提醒道。
“嘶——”慕叙白抽气，立刻翻着自己的小本子，他记得他是记过的。
“何宁，她经常出去。”慕叙白看着自己小本子上的记录，“几乎是每天都出去3-5次，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中秋节那天她没有出去，也没有打电话和家里人聊聊。”
何宁是个很爱家的人，经常和家里人通电话。
但是中秋节，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回家和家里人团聚，但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何宁和孟悦妍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接触？”
除必要接触以外。
慕叙白被沈枝意凝重的目光一瞅，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俩不会是一路的吧？
搞半天，三个人里面就他一个人是外人！
“两人聊得挺高兴的。”慕叙白说道，“跟那闺……好朋友似的，从明星到生活中的人，聊得那叫一个火热。”
慕叙白不是很理解，一个警察和一个犯罪的人可以聊的这么嗨吗？
他们的三观真的相同吗？
“关于这件事，我也问过何宁，她还鄙视我。”慕叙白有些委屈，“她说我不应该歧视任何人，就算是犯了罪的人也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说我这种和外面那些不招收出狱后的人工作有什么区别？”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也没歧视啊。
他是真的很疑惑。
“在那之后我就不敢问了。”
对于他来说，何宁就是前辈，哪怕不是一个部门的，那也是前辈。
何宁都说得这么严重了，他还敢问吗？
沈枝意浑身的血液都僵硬了。
何宁真的有问题？
她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她目光直直盯着商时序，“何宁在技术队多久了？”
“七八年了。”
七八年……
如果真的有问题，七八年了就没露出过什么马脚吗？
若不是最开始就有问题，那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的人，活在积极向上的观念教导下，又在警局工作这么久，会因为什么被打动开始犯罪？
不是很科学。
商时序的脸上半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疑点，孙忘忧回门是真是假，是真的那些女童是谁？还活着吗？”
“回门的孙忘忧真的是孙忘忧吗？”
关于这一块儿的疑点，是真的很多。
他们都没有解答。
已经过去了十年，就算那些女童真实存在，也还活着，也成个小大人了，在成年的边缘。
“会不会那些女童就是孤儿院里的？”沈枝意提出了个创新性的想法，“之前我们发现以伊云可为头的那些人都来自孤儿院岁檀院，可知岁檀院很可能就是组织背后那些人的来源。”
“经过调查，全国几乎都有岁檀院的身影，这就为他们提供了更大的基数。”沈枝意被自己的想法弄出了鸡皮疙瘩，“而且，还要我们昨晚发现的那张纸，也和关平村有关。”
商时序挑挑眉头，示意她继续说。
“所以，我就在想那些女童会不会本来就是孤儿，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选中去做了这件事。”
“也有这种可能。”
齐知臣皱着眉头看她，“沈老师，照你这么说，那那些女童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被灭口了，无所谓是谁，没有选择，随机找的孤儿，做完事情后直接灭口。”齐知臣思考着，“二，就是经过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选拔条件，他们是组织选中的人，会进行全方位的培养，以后长大了好为组织做事。”
选中的人……
“据说我也是被选中的人。”沈枝意轻轻一笑，结果笑过头了，“得亏十年前，我16岁了，不然那女童说不定还有我的一份儿。”
她转头，看商时序，“毕竟我的记忆有问题，不是？”
就算她现在没印象，如果年龄对的话，当年的女童说不定真有她。
商时序勾起唇角，有些懒洋洋的，“就你那五音不全，还是算了。”
女童可是唱了歌的。
七月半，七月半，新嫁娘呀，回门咯~
尽管就这四句话，但也是歌不是。
沈枝意上扬的嘴角立刻就撇下去了，“你说句人话吧。”
接下来，又讨论了一下大家提出的疑问点，以及知道的信息。
还有一些是新提出来的，曾经没有发现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众人才结束。
结果没出，他们的工作进展不开，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补眠。
沈枝意强硬的将商时序拉到她的躺椅上，指着枕头，硬邦邦的，“睡。”
商时序就坐在那儿，沉默了会儿。
没有得到答案的某人，直接将人推下去躺着，小毯子给他一搭，“等报告出来我会叫你的，睡吧。”
从昨天白天开始到现在，这人就没睡过。
尤其是昨天还开了近一天的车。
这谁受得了？
身体也不是这么熬的。
见人还睁着眼睛，沈枝意只能压着脾气，“我就在这儿坐着玩手机，哪儿也不去。”
闻言，商时序这才闭上眼睛。
-
“这倒是好查了。”翟万屹拿着报告到了队里，看着昏暗的室内，人全都趴着。
“……”
若不是知道没问题，他可能以为这群人不是昏了就是死了。
“起床了。”
将灯光打开，室内亮如白昼，“报告出来了，大部分的都是关平村的人。”
因为关平村的人都是计入数据库了的，很容易就被查到。
慕叙白还没清醒，他离得最近，扯过报告，揉了揉眼睛就看了起来，“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因为试药后死了，怕被发现所以才被烧了沉底啊。”
“嗯。”翟万屹看这群人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提醒道：“不过关平村里的人骨灰都是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点目前还没查清。”
“不过有一个不是，就是正常死了被烧的骨灰颜色，而且这个人没有档案。”
所以，就得查骨灰源。
“经过失踪人口的对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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