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一夜睡的不怎么好的吴若元和杨尚一起起床洗漱，见到青鬼和黑衣人的对战，倒是让他想通了一些事。
黑衣蒙面人必定是行者，现在和青鬼发生冲突，代表两人一定不是一个阵营或者说不是同一个任务内容，那什么事能让两人产生冲突呢？吴若元心下冷笑
好嘛，一个案子，不对，是一个任务让三方行者凑到一起了。养尸人是行者那边的任务一环，三起奇诡凶杀案是青鬼那边的任务，自己和杨尚则是查案的一方。
洗漱完，两人蹲在舍房门口啃着馒头，杨尚吞下一个馒头喝着粥说道
“老吴，按你说的，其实这案子就是行者之间的博弈，可这实力相差是不是太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哈，先说青果，昨晚小巷里刺杀我们的人也是青鬼的吧，那他一个三阶，两个差不多一阶，这就三个人了，还有没有人不知道。而养尸人那边你看看，光僵尸就多少了，你还说这事不可能就他一个人干的，甚至……”
说着努了下嘴，接着说道
“那位也可能在里面，那咱们就两人，一个一阶，一个初阶，这咋玩啊。”
经过一夜思考，吴若元倒是有了些眉目，开口解释道
“养尸人身后有人是肯定的，青鬼人比我们多也是对的，不过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
吴若元抬头向着另一边还在吃早饭的捕快看了一眼，继续解释
“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抓捕凶手不光我们，他们是主力，另外，上头那位目前不知道什么立场，其实我倾向于他不是，否则完全无法解释平衡性。”
说完吴若元心里加了一句：除非位面行走不考虑平衡，但是前两次位面多少都有平衡性的参考。
正想着今天该查一查丁乞儿的线索，其实不算断，北城那边勾栏青楼也就三家够档次，也只有够档次青楼才有机会接触到高层权贵，也只有这个可能丁乞儿才会牵涉两个行者小队的事。
其实吴若元不算是从细枝末节中查出来或者分析出来的，而是从确定两支行者小队的人出现，反向推导出，行者都是要搞大事的。
那青鬼的凶杀案大事是什么？十有八九让杨胖子那货猜对了，祭祀或者某种仪式行为，而养尸人呢？养那么多僵尸干嘛用？一起跳街舞啊，自然是作为战力用的。
作为战力，西山还有军卒尸体，哪一类人会干这种事？并且杀了军卒还没人爆出来，呵呵，吴若元可是记得焦县有位被贬的郡王啊。
两人刚出门，一个乞丐就上来乞讨，杨尚刚准备赶走，被吴若元拦住，身上只有捕快衣服里本身有个三十多个铜钱，随意给了三个，然后从乞丐手上接过了一张纸条。
打开看过后，浮起了笑容，
“回去和你们杜长老说，之后有事可能需要他老人家帮忙，望伸一伸手。”
这乞丐抱拳躬身后离去，吴若元也没去管他，而是带着杨胖子快步向着北城而去，
“老吴，这大清早的，青楼都关门的，怎么去查案子啊。”
“大清早才好，到晚上多人眼杂，咱们就算去了人家没空搭理我们，也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两人来到北城好容易敲开春风楼的门，龟公倒是不敢给脸色，倒是这醉春风杨妈妈确实是个油滑的，也是见过场面和人物的。
“哟，两位官爷这大清早的，是做什么呀，我这春风楼可没有大清早接客的呀。”
“杨妈妈，叨扰了，本捕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没甚他的事。”
“这叫哪的话啊，我这春风楼老实本分做生意，迎来送往的人多，粗衣麻布的我们这可没有，都是锦衣华服的老爷，都是有身份的正经人啊，查案子哪能查到咱们这哦。”
这老虔婆拿话堵我呢，尼玛谁说的锦衣华服就是正经人的，你丫就是说来你这的都是有身份的，就算有事真查你一小小的捕快敢查吗？
“杨妈妈说笑了，我们可不是查那些人的，就是问一句前两日吊死的那个丁乞儿是否在你这做过事？”
提到丁乞儿，这油滑的老鸨子方才脸色有些变化，但仅仅是一瞬间便再度笑意盈盈的说道：
“小丁儿啊也是命苦噢，当初也是看他可怜，收了来当个杂役，洗洗扫扫的，多少也算做个善事，给这可怜的小乞儿一个活计能养活自个儿，那成想啊就这么让人给害了，真真可怜呐。”
说着还假模假式的那条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吴若元心下膈应：
什么给人活计养活自己，你这是把人往火坑推，给达官贵人送……
想到这，吴若元一阵恶心，赶紧停止想像，这老虔婆软硬不吃，又是油滑，只能是金钱开道才行，计议已定开口说道：
“杨妈妈，我今日来别的不问，只向你买一个消息，不知杨妈妈卖是不卖？”
说着从腰间拿下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抓出几枚金币，一见金币这老鸨子眼神都发亮了，拿起一枚看了下，指头大小呈扁平圆形，一个大概二两左右，然后放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后笑眯眯开口说道：
“这六个异邦金币倒是精致，可这合起来也才十几两，官爷，不晓得您的问题这点够不够啊。”
吴若元先不接话，明显对方看出自己钱袋子里还有，所以贪心已起，灵都大陆带回来的金币倒是还有不少，但是他可不想白白被人坑走。
于是再次抓出十余枚，放在桌子上，杨妈妈眼睛放光，可吴若元则是把金币都拢了回来，随后开口说道
“这些金币近三十两，杨妈妈可满意？”
见对方眼神，吴若元淡淡一笑，再次开口：
“问题很简单，但是如果杨妈妈回答让我不满意，那…..”
说着食指按住一枚金币往回挪了一挪，表示要收回的意思，见对方点头了解，遂开口问道：
“丁乞儿何时来到春风楼，何时接的客，接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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