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然和进门的警察错身而过。
路过警察队长时，他轻轻点点头。
对方同样点头回应。
“三哥，现在去哪儿？”
沈希言跟在沈翊然身后一起上车。
“老城区。”沈翊然眸光越来越沉，“找到那个跳楼的女孩。”
——
“霍总！沈小姐有消息了！”
助理顶着巨大的压力打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坐着霍氏集团十几位股东，会议已经召开一个小时。
按理来说，谁都不敢去打扰。
助理盯着十几双审视的目光，心理压力瞬间飙升。
霍总之前说过，只要有任何沈小姐的消息，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告诉他。
正巧赶上股东大会，助理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衍舟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冷冷丢下一句。
“会议暂停，另改期限。”
说完，头也不回上电梯。
助理顶着股东杀人般的目光跟在霍衍舟身后，深吐一口气。
“霍总，两位沈少爷一同前往南宁，私家侦探传回来照片，似乎在找什么人。”助理非常肯定道，“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沈小姐。”
霍衍舟心里微微一沉，低沉饿声音传进助理耳朵。
“去南宁。”
老城区大部分生活的都是老人或者一些图房租便宜的年轻人。
一到下午，基本上大妈大爷出门跳广场舞、下棋、遛宠物。
邹露牵着沈小七坐上公交去医院。
“医生，今天她情况怎么样？”
邹露如往常一样，每天询问沈璃的状态。
可惜喻子昂摇摇头。
“情况不是很好。”喻子昂尽可能用通俗的语言跟邹露解释，“按照常规来说，今天她应该苏醒过来，但是她没有要苏醒的任何特征。”
邹露心一慌，连连两步，“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那、那不是——”
喻子昂点点头，补充她的话，“是的，植物人。”
回去的路上，邹露心情异常沉重。
妹妹死了，沈璃成为植物人。
泪水无声无息掉落下来。
沈小七懵懵懂懂望着她，抬起小手擦掉脸颊边眼泪。
“阿璃醒不过来了吗？”
她不懂植物人什么意思。
但是植物她知道。
静静扎根在土里，不会说话也不会吃饭。
妖界的植物会吸收天地精华，幻化出神识变成树妖。
可人类不会。
邹露收拾好心情，抱紧怀里的沈小七。
“怎么会呢，小殿下那么厉害，肯定会醒过来的，”
她似乎在说服沈小七，又像在说服自己，“她只是累了，需要多休息。等她休息好了，肯定会回来的。”
“嘟——”
“下一站，希望站。”
公交车播报声响起，邹露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
几分钟后，公交车稳稳停在站点。
“小七，走。”邹露抱着沈小七，“我们回家。”
老居民楼比起通天大楼更具有人情味，不少眼熟邹露和沈小七的，纷纷打招呼。
“哟，小露啊又去医院了？”
老奶奶推着发锈的自行车，篮子里装着刚买好的蔬菜水果。
“是啊，李奶奶，你买这么多菜是不是有客人啊？”
李奶奶似乎很高兴，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
“是我儿媳嗯带着孙子回来啦，孙子念叨着要吃我做的菜，这不我马上出来买点晚上给他们做一些家常小菜。”
这里大部分都是空巢老人，一年到头见不了子女几次。
子女能回来，当然高兴的不行。
邹露不自觉露出笑容，“真好啊，那您快回去给孙子准备吃的，我也先走了。”
李奶奶一听，连忙看眼时间，“哎哟，这都五点了？那我快回去。”
“小露啊，下次你什么时候有空，也来我家，我做饭给你们吃。”李奶奶和蔼道。
邹露鼻头一酸，点点头，对沈小七道，“快说李奶奶再见。”
沈小七奶声奶气道：“李奶奶再见。”
“好好好，再见，小家伙。”
李奶奶转身推着自行车离开。
边走边嘟囔着，“哎呀，那小女孩真好看，不过挺可怜的......”
李奶奶太过专心，没注意到身边路过好几个高大的小伙子。
“小露妹妹刚去世，小露那孩子心里肯定很难过，下次一定要把她叫到家里来。”
沈翊然猛地停下脚步。
‘去世’两个字盘旋在脑海中，他回过头望着李奶奶蹒跚的背影。
“等等！”
沈翊然匆匆开口，语气中带着焦急，“您刚才说谁去世了？”
李奶奶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沈翊然。
“啊，就是小露妹妹前些天......”
邹露。
沈翊然脑中快速把小露转换成邹露，“老人家，你能告诉我邹露住在哪里吗？”
李奶奶眼里带着迷茫，上下打量他一番，“没人听说过小露有个男朋友啊。”
她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往前走一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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