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华，现年四十岁，少将军衔，军事情报处代理处长。
丧偶，有一女。工作能力很强，为人心狠手辣，在各国情报界被称为黑寡妇。”沈图南向我介绍起了有关戴丽华的一些事情。
我摇摇头，说道：“我记得军事情报处处长戴宇因病休养。
他女儿未经批准直接以代理处长的身份进行工作，由小见大，可以看出现在官府内的职务已经出现了世袭罔替的征兆了。”
“古人说，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可能戴处长对自己女儿比较放心吧。”沈图南主动替戴宇解释道。
他跟戴宇没有私交，甚至因为工作关系有些仇怨。
但是，当我提到的事情在官府内已经成了常态，就比如沈国伟能当所长，还不是因为他这个三叔的原因。
所以有些话题需要表明态度，否则传出去就会得罪一大片的人。
我玩味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潜规则不代表规则，为什么很多人都对帝国不满意呢？
主要就是晋升通道的不透明，到了某个级别，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最后比拼的还是谁的资源更多，谁的人脉更广。
有人会说，我家三代的积累，凭什么你一个泥腿子靠读书和努力就能赶超？你觉得这句话对吗？”
“似乎......似乎有些道理，毕竟有人懒惰，有人勤劳，先祖辛苦创业，也不外乎是想让子女有个好的未来。”沈图南谨慎地选择着措辞，缓缓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王朝兴衰从历史书上总能找到例子，所以说世界是一个轮回，从未有任何改变。
砰！砰！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得到允许后，门被打开。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将军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女人资料上显示已经四十岁，可是保养的却很好，女人味十足，充满了成熟的韵味。
“啪！”戴丽华立正敬礼，冷冷地说道：“陈先生！”
这个女人对我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和警惕，似乎我对她而言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我拉开椅子，说道：“坐下说。”
戴丽华腰身很纤细，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可坐在之后竟然将椅子占满了。
这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而戴丽华冷着脸挪动了一下椅子，似乎是非常讨厌我的眼神，但是心有顾忌，只能选择忍耐。
审讯室里的郑耀从昏睡中被叫醒，看到戴丽华之后，肩膀微微一动，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展现出强大的心理素质。
从这一点来看，郑耀其实比戴丽华要强的多，不愧是潜伏十八年的精英卧底。
我没有让郑耀再重复之前的话，而是提炼了一下，尽量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戴丽华非常激动，立刻站起来，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我对此也抱有怀疑态度，这件事太过耸人听闻，我希望戴处长也能拿出证据。
据我所知，所有卧底的档案应该都是绝密，不管是上传还是删除都会留下痕迹，那就查一查吧。”我淡淡地说道。
戴丽华沉声说道：“所有卧底资料属于绝密，陈先生应该没有权力查阅，我希望您能够理解。”
“哦，需要什么级别的指令可以查阅？”
我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上敲击着，声音并不大，可是每一次敲击都几乎和戴丽华的心跳是同频。
戴丽华就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袭来，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她的心跳此时也越来越快，最后用意志力好不容易挣脱开，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然后，戴丽华冷冷地看着我，说道：“军事情报处受国防部直接管辖，就算是议会也无法直接命令我。”
“明白了。”我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道：“喂？亦松，让李成亮接电话！”
听到“李成亮”这个名字，审讯室里所有人都是一震。
戴丽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苦涩，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奈和担忧。
“喂，李老啊！贸然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只不过事态紧急，只能请您授权让我查阅军事情报处的卧底档案了。
哈哈!我可没有权力指挥您的忠心属下！好，我让她接电话！”
我微笑着将电话递给戴丽华，说道：“你们国防部总参谋长李成亮的电话，你要不是不认，我让人把他带到你面前。”
“不用，我接。”戴丽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挺直的腰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了下去，双手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也不知道李成亮说了些什么，戴丽华的眼眶都变红了，四十岁的女人就如同受到欺负的小女孩，哽咽地说道：“是，保证服从命令！”
说完后就挂断了手机。
我拿出手帕接过手机，然后仔细擦了一下后才放回口袋，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陈先生有洁癖？还是嫌弃我不干净？”戴丽华皱着眉头说道。
她似乎很介意我刚才的动作。
我摇摇头，说道：“萧红鲤要是闻到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肯定会有麻烦的。”
“陈先生还是妻管严，也难怪，萧议长毕竟是大人物。”戴丽华嘲讽地说道。
“不是我有麻烦，是你有麻烦，我担心她会把你的手砍下来。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她真的会这么做，所以别挑衅我，快点结束。”我非常认真地说道。
戴丽华无话可说，她凭借感觉已经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这让她反而更难以接受。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有一万种理由和借口都无济于事，只要她还是议会制下的一员，就永远无法摆脱规则的束缚。
“警卫员！把我的笔记本拿进来！”戴丽华憋着气，大声说道。
军事情报处处长拥有高级的权限，通过特殊的笔记本电脑就能够登录数据库调阅所有特工和卧底的档案。
当然这个笔记本电脑的启动密码也异常繁琐，除了指纹和瞳孔，还需要向国防部报备，通过核实后才允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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