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何毅失声了。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冷明珠这下真的怕了。
原本瘫坐在地上，她改为跪在地上，推开前面的何毅，“两位前辈，明珠不知哪儿得罪了两位前辈，求你们高抬贵手。”
说完在地上重重地连磕了几个响头，磕到额头都出血了。
谢堂燕看着冷明珠的一系列动作，手轻轻挥了挥，披云受到指示，再次在冷明珠面前划过一道白光。
“啊——”冷明珠捂着左手，左手上流淌下了血。
“我……我做错了……什么？”冷明珠抬头看着谢堂燕，眼里满是恐惧。
“我没杀你呢？”谢堂燕的语气满是冷意，“你有过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么？”
“被废右手。”谢堂燕一步步地往前走，“然后全身都是粉碎性骨折，没有一点求饶的机会，被一点点地折磨着。”
谢堂燕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冷明珠的心头上。
“活生生的人被拱手当成玩物送人，四肢上的肉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剜下。”
“她做错了什么呢？还有她们也做错了什么？”
“我的未来的妻子，差点被你的未婚夫杀了。”
“我的师侄和师妹被你送给梁家，师侄四肢上的肉被你一点点地剜掉，露出白森森地骨头。”
“你说。”谢堂燕走近冷明珠，脚踩在冷明珠的手上，“你做错了什么？”
最后一句宛如恶魔的低语，让冷明珠整个人为之一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冷明珠摇头，“我没有做错！”
“是啊，你觉得你没有做错。”谢堂燕冷笑抬开了脚，“因为只要韫玉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梁家的秘密。”
“你未过门，甚至还能继续跟身为灵仙宗掌门门下的梁嘉俊结亲。都是兄弟，梁嘉俊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况且，顺便一网打尽了那五人。你不仅仅在梁家面前表了忠心，你还得到了再次与梁家联姻的机会。”
“对了，你还能隐瞒掉，你其实不是冷家大公子的千金，而是冷家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的女儿。虽然都是冷家的血脉，但是谁能保证是不是你娘嫁入梁家前的那个表哥的呢？你说到底谁才是杂种呢？”
“还有，你身上的灵脉，其实还是这位半妖小兄弟的是吧。”
说实话，谢堂燕在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还是挺佩服这个小小的冷府能做出那么多事。
真是精彩。
冷明珠的秘密被一个个告破时，她的脸色宛如死灰。
“不是这样！我就是冷家的千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冷家！”冷明珠接近疯狂地嘶吼着，“我是冷府嫡亲千金！”
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被知道？
不应该！
冷明珠抬头，死死地看着谢堂燕，这人为什么都知道？
“你是谁？你查我？为什么查我？”
“我？”谢堂燕冷笑，“我堂堂江城少城主，想要知道点什么？难道不是易如反掌么？”
江城少城主？
她知道江城少城主。
那个她小时候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少年天才。
那个比月城梁家的梁嘉俊还要有名的少年天才。
梁嘉俊是百年化神，而眼前这人却是未满百年便步入了化神，箭技也是天下第一。
原本冷明珠觉得，只要再挣扎一下，可能还会有机会。
但到此时，冷明珠知道，这下她彻底没戏了。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里的光也涣散了，整个人一时间看着有些呆滞。
一旁的何毅听完整个过程后，也呆了。
怎么会如此？
他其实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个昔日同窗的好友，能做出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明明平时的相处中是个平易可亲的人。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谢堂燕收了披云，“我会让你亲眼看看冷家和梁家是怎么个下场。”
语气像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听在冷明珠和何毅的耳朵里，却是杀机重重。
谢堂燕既然查了，那自然也是查了这一系列的原委。
早在韫玉回来那天，发出去的信在一封一封地往剑峰里送着。
每一封除了交代药材外，都是关于月城的一切。
原本他想慢慢来，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家族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可是苏子清失联，让他不得不把这些计划加快一些。
梁家虽然盘根错杂，但是在石像这些事情的节骨眼上，真没有几个世家敢跳出来。
何况还是一直以来最有说话权的江城城主府出手，即使有世家觉得可惜，也不愿意冒险去给梁家一个机会。
在很多事情没有明了的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好的办法。
等石像风头过去了，一切都好说。
清澜是被谢堂燕和陈倚玉带回月城城主府的，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冷明珠和何毅。
梁家妨碍公务的人，已然是入狱了。
看到两人带着三个人回来，李萍心中还是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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