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楠楠！”
“嗯。”
张楠和前台的人一商量，才知新一批的客人刚进去不久，便将颜瑾他们安排在下一个，对外称他们是提前预约过的。
“颜瑾，张大师，你们先坐会儿吧，我给你们倒水。”
见张楠停不下脚，颜瑾拉住了她：“别忙活了，你过来和张大师说说里面的情况吧。”
普通人看不见的九夜伸出尾巴拍了拍紧张的张旋，让他打起精神来。
“张大师，事情是这样的……”
张楠点点头，缓缓和他们说起鬼屋的情况。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客人们开玩笑呢。”
每个自称胆大不怕鬼的客人进去，出来的时候总是脸色苍白，手扶着墙两腿发颤，赞叹他们家的npc太敬业了。
张楠和朋友们得意，给鬼屋里面辛苦扮鬼的人涨了一波工资，说是嘉奖努力工作的他们。
拿到钱的人也高兴，说要更加努力的扮鬼，他们还上网学习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姿势动作，就为了更好的展现自己，吓唬客人。
没几天，坐在监控前吃泡面的小伙子惊讶地发现，屏幕上的几个小女生突然对着某处的空气尖叫，转身拔腿就跑。
小伙子放下泡面定睛一看，原来是因为未设置机关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只道具断手，从地面上缓缓升起至半空。
震惊之余，小伙子找了值班的同伴过来，几人紧盯着屏幕上黑白的画面看了半天，个个给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鬼屋里面负责扮鬼的人下班后还和他们吐槽，隔壁房间的同事也太积极了，把客人全吓走了，都没了他们的用武之地。
几个看过监控的人嘴角抽了抽，面面相觑想说又不敢说，决定先告诉老板。
张楠他们知道后，赶紧调出了之前几天的监控，一边看一边倒吸凉气。
这件事瞒不住已经和鬼屋里的“东西”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张楠和朋友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所以现在还在鬼屋工作的，全是知道实情却仍然愿意留下的。
其他人收了张楠一笔“封口费”，早早辞职不干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
张楠叹了口气。
颜瑾安抚着她，朝张旋使了个眼神。
张旋故作镇定，学着以前师父的模样，问道：“张小姐，请问里面的东西是否伤过人？”
“那倒是没有。”
张楠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它们不仅没伤害客人，而且只要客人和它们说声求饶的话，它们就不再吓人了。”
应该是能听懂人话的样子。
否则它们要是一直吓唬客人不肯停歇，张楠他们早就关门大吉了，哪儿还敢开着门欢迎客人来？
“它们出现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一个多星期吧。”
“它们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我们鬼屋营业的时候，它们都在。”
说起这个，张楠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弧线，夸赞道：“说真的，它们比我雇来的人还要敬业。”
又不用提供食宿，也不用付工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最佳员工”。
颜瑾突然问道：“你和它们说过话吗？”
张楠摇摇头。
说真的，她胆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大，隔着屏幕看看还好，近距离接触就不行了。
“那你们还敢开业让别人进去玩？”九夜冷笑。
“嗯？什么声音？”
张楠看不见九夜，光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疑惑的皱起眉头。
颜瑾笑笑，伸手在张楠看不见的地方摸了摸气鼓鼓的小黑蛇。
“是我说的！”
此时，想要报答九夜借书恩情的张旋，开口问她：“张小姐，是我问的，你们既然知道里面有其他东西，为什么还要营业呢？”
颜瑾也转头看向张楠。
在他们的视线下，张楠羞愧地红了脸。
“是的，我承认，是我们的错。”
主要还是因为鬼屋营业带来的财富太有诱惑力，张楠和朋友们没舍得抛弃这笔巨款，只能私下找人来看看。
要是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话，他们甚至希望能留着这几个“好员工”在鬼屋里。
颜瑾无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张楠，无论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危险，我们都不会让它们留下的。”
“是。”张旋应和道：“张小姐，鬼魂不可留恋人间，我会负责把它们送走的。”
张楠抿唇，咬咬牙回答：“我知道，我请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鬼屋里的“非人之物”送走就送走吧，张楠相信，凭他们精心制作的道具和其他员工的努力，生意肯定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里去。
而且通过观察监控录像里的“非人之物”，他们有了很多奇妙的灵感，就等着有机会试一试。
“楠楠，他们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
见客人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张楠去前台做登记。
前台正在打字的小姑娘抬头看了看，问道：“是，额，他们三个人是吧？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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