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镯子也不能取下来。”
乔也薇看了看镯子，终于点了点头。
“你不想见她吗？你不让我取镯子。”
“我下个月问了张玖龄，再告诉你。”
“不用问了，他不会告诉你的，泄露天机他就飞升不了了。”
陆怀周皱起了眉头。
“他昨晚就已经泄露了，有什么分别吗？”
“那是你自己发现了，去问的他缘由。现在，”乔也薇轻轻一笑，“你问他怎么把你前妻的魂魄留下来，他不可能告诉你的，你自己想想他可能告诉你吗？借尸还魂，历史上有过这种事情吗？这事儿真成了，你不觉得可怕吗？你会信吗？”
“陆怀周。”
乔也薇按住了男人的手背。
“就让她成为过去吧，你应该重新开始了，听顾见贤说，你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等了她8年了，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既然真的有灵魂存在，再过个几十年，你们一样可以见面的。”
陆怀周抽出手，抄起了胳膊，靠坐在椅背上平静地看着乔也薇。
“什么叫【重新开始】？”
“再找一个伴侣，”
乔也薇眨眨眼。
“比如我。”
“她在等我，如果真的有魂魄这种东西…”
陆怀周叹了口气。
不是如果，本来就有，他昨晚不就看到了吗？
“她现在是游魂，她不肯走，就是在守着我…”
陆怀周说到这里，眼睛突然变得湿亮，很快又被眼睑覆盖，再抬起眼皮，又是一贯平静无波的样子。
“所以我不会重新开始。乔老师，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一直戴着这个镯子。”
“她那么爱你不会怪你的，”
乔也薇继续循循善诱，她不能告诉陆怀周真相，张玖龄说泄露天机的后果不止会影响她，也会影响陆怀周，她不能冒这个险。
“几十年后，你再找她就好了，活着的时候就活在当下，如果她真的守着你，她不介意的。”
“我介意。”
陆怀周不想再跟乔也薇多说，她又不是她，该说的已经说完，他没必要再跟她聊这些。
“收拾一下吧，下午回了京市就去登记。”
“你怎么知道她在守着你？”
“不然她为什么出现？”
“……”
真尼玛逻辑强大。
乔也薇翻了个白眼。
“你才适合搞学术，选中文系真是屈才了。”
“你不要翻白眼。”
“……”
五小时后，京市民政局。
还是一样的流程。
乔也薇抓起桌子上的一颗牛奶糖递给了姜宜。
“这个…”
姜宜指着工作人员，“好像是前面那对叔叔阿姨送给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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