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州的民歌？”沈柚问道。
齐霁答道：“是啊，自古流传下来的。”
沈柚不由得想起那幅壁画。
那幅壁画上不就是她亲手杀死了爱人了吗？
想一想，壁画上还有什么。
对了，也有桃花酥和莲花灯。
神女左手提着剑，右手提的不就是莲花灯吗？
可这有什么联系呢？
沈柚揪着自己的头发，死活想不出来。
“别揪头发。”齐霁握住沈柚的手，心疼道，“会很疼的。”
余光瞥见河流，沈柚脑子里有了个荒谬的想法。
她跑向河流，按照放花灯的姿态蹲下来，发现——对面的那堵山洞墙壁上有个若隐若现的花灯。
“齐霁，你看。”沈柚拉着齐霁蹲下来，指着对面的花灯说道，“那里怎么会有花灯呢？”
齐霁先是怔愣住，后脑袋里冒出一个传说。
其实也不是传说。
“传说十三年前，夏国被灭国，白氏皇族将镇国之宝放在了一个宝库里面。只可惜，连白家都不知道这个宝库在哪里。”
白家是夏国皇家宗室之后，不算是真正的皇族。
“柚子，那不是花灯，那是夏国皇族的印记。”
沈柚惊讶地嘴里能放下一个鸭蛋。
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让她知道了镇国之宝所在的宝库？
沈柚试探地拿起石头往那花灯印记上砸了一下，花灯陡然亮了一下，随后自己转动，竟然显出一个门，里面的密室缓缓出现！
“果然，里面应该是有宝物！”沈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里离对面不是很远，现在水位降了，水也不算很深，应该可以趟过去。
“别动。”齐霁蹲下来，说道，“这水下也不知有什么，我背着你。”
虽然沈柚不怕，但她很喜欢这种偶尔依赖齐霁的感觉，她拍拍齐霁的肩膀，开玩笑说道：“好吧，允许齐驸马背本公主过河。”
齐霁眼尾上挑，柚子平日里脾气很好，很少有耍公主架子的时候。
对于他们俩人来说，耍架子就像是情调。
齐霁虽算是文人，但却每日练武，身体并不孱弱，他稳稳地托住沈柚，安稳又有力量。
“齐霁，我觉得你的背还挺舒服的。”沈柚笑颜如花，“要不，你背我一辈子呗。”
待齐霁将沈柚背过河，才笑道：“好，背你一辈子。”
密室里很黑暗，门口却有一个火把，还附上一张纸条。
“非白家人不得入内，否则后果自负。”
齐霁和沈柚面面相觑。
齐霁说道：“我也不知我算不算是白家人。”
沈柚拉着齐霁就走：“你娘是白家人，你便是白家人。”
乖，咱不要父系社会那一套。
这里周围也是壁画。
俩人一边走，齐霁一边讲解。
总的来说，是白氏皇族的发家史。
从农民到商人，再到割据一地，再到自立为王，成为白氏皇族。
嗯，居然还自卖自夸，写了不少夸自己的句子。
接下来是每一代皇族供奉的牌位。
“原来这是人家的坟墓啊。”
皇陵唉，难怪这么隐蔽。
沈柚意想不到的是，每一位公主也都记录在此，有自己的牌位。
走到后面，最后一位公主。
“夏国公主，白狸，王上王后甚爱之，于十八岁，殉国。”
齐霁声音也染上一层悲凉和敬重：“据说她天生狐媚象，大臣经常弹劾，要剥夺她的公主之位，却不曾想她能为了夏国战死。”
准确的来说，是战死殉国。
她以一人之身，挡在城门前拖延时间，让百姓逃离。
最后，是万剑穿身，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你觉不觉得，我和她长的有点像。”沈柚看着壁画上白狸的画像说道。
虽然沈柚早就知道这件事，可从别人嘴里听说和亲眼见到还是两回事
方才齐霁没仔细瞧，现在再看，可是一惊。
这……除了眼睛以外，柚子和这位公主简直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因为柚子是杏眼，较为清纯可爱，这位公主是狐狸眼，较为妩媚，要不然，简直可以说是十成像。
“像，遮上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齐霁不由得想起那个传闻。
沈柚疑惑，你们青州怎么有那么多传闻。
“也不是传闻。”齐霁有些为难，还有些不好意思？
齐霁说道：“算是……风流韵事。”
“咱们陛下从前是质子，据说在夏国为质的时候，陛下与这位公主，应是……应是相爱了。”
“啊？那那那，我……”沈柚担心，自己不会拿了替身剧本吧。
齐霁知道沈柚在担心什么：“不会的，陛下封你为公主，便是认你做女儿，虽然陛下是万人之上，但终究受伦理道德约束，不会娶本国公主的。”
此刻，齐霁便知晓皇上到底想干什么了。
柚子本是平民女，因为立了功做县主。这个时候，陛下应是没有别的想法。
可陛下见到了柚子，应该是想到了那位公主，便想要将柚子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甚至……想要把皇位给她。
哪位公主不学诗书礼，却去边疆驰骋沙场？
可见陛下是想培养柚子做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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