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小一个月。
换回来五斤肉，这要是换做是在现代，那老板就会被人喷得体无完肤。估摸着那些个记者都会闻风而来。啥兼职啊？一个月才换五斤肉？
到了这个时代，大概也是这么个感慨法。
啥兼职啊？一个月能换五斤肉！
一斤肉0.68，这还不算肉票，往大了说，这小十块钱。
干上一年，都不一定能存下这么些个钱呢。
兄弟俩能不乐呵么。
“还有呢？”李巧问道。
“还有啥？没有啦。”秦爱国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败家玩意，这就没了？都换肉了？！”李巧的声音高了几分。
“不是……”
完蛋，开心过头了。
秦爱国在心里哀嚎。
“妈，也不算都换肉，大部分都换成鲜鸡蛋了，换了肉就不剩下什么了。昊哥儿说了，咱们不是粮食不够吃，是缺肉，这白天干完晚上干的，总归得补补。”秦京茹在一旁开口说道。
“是哩是哩。”秦爱国连连点头：“得补补，这些天，可没睡个好觉。”
秦大穷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烟袋，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当家的，不吃了？”
“嗯，不吃了，出去逛逛。”秦大穷点了点头，拿着烟袋就出去了。
“不是，妈，爸他生气啦？”秦建军有些忐忑。
“没有，吃你们的吧。沈昊说得也没错。你们这次，就打算真正养鸡了？”当娘的，总是心疼儿子的。
“不知道，一边做一边看吧。”秦建军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往自己嘴里塞，今天折腾鸡舍的事儿，可把他饿坏咯。
“慢点儿吃。”
秦大穷晃晃悠悠地从家里出来，给自己的烟袋点上，踏着夕阳的余晖，就往小路上走。
他没有烟丝了，得去队长家借点。
他们家跟队长家距离不远，也就几步路的样子。
这会儿陆陆续续有不少村民开始回家了。
“大穷，去哪儿啊这是？”
“找队长借点儿烟丝，家里的用完了。”
“成，那你去吧，我回家吃饭咧……”
人来人往的，都认可彼此，说上两句，就过了路。
到了队长家，队长已经开始吃饭了。
这个时间点，确实不是什么串门的好时候。
刚进门，就看到老村长和队长以及队长媳妇许大妞正吃饭呢。
瞧见大穷来了。
许大妞连忙招呼：“哟，大穷来了，来，一起吃点儿？”
“不了不了，吃过了，过来跟老哥借点烟叶，过几天，我上集市买点，再给你补上。”
“成，走吧，我给你拿。”队长站起身，招呼秦大穷往里走。
秦大穷乐呵呵地跟上。
两人进了屋子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大穷就拎着一捆烟叶走了。
冬天的夜里，相比较夏天而言，安静得多，至少，没有烦人的蛙叫声，更没有在耳边扰人清梦的蚊子。就是一个人待在山谷里，多少有些寂寞。要说这孵化房里，冷，倒是不冷，胆大的沈某人，在这种四面环山的地方，多少感觉有点瘆得慌。
今晚的月亮躲家里了，不愿意出来动弹。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点燃着一团火焰，也只能给他一丁点安慰。
忽然间，他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一些响动声，心也不由得跟着揪了起来。
不会吧！
沈昊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声音。
在翻新这块地方的时候他就检查过了，这山谷里，也没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按照沈秦氏的说法，那就是他们沈家，有专门配置的驱虫药，每年到了夏天，村里配驱虫药都让他们沈家动手。因此，在夏天那段日子里，他们沈家一直都是满工分。
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她们孤儿寡母的，另外一方面，那是他们的驱虫药，药效属实好。
用上了，家里就没有那些个烦人的虫子。
而这个沈父作为基地的地方，自然是洒满了驱虫药。
也就是说，这里，不该有声音。
这个地方，也不支持大型动物的出现。
那么，在外面，有声音的，就剩下一种可能……
他咽了口唾沫，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听起来像是人类的脚步声，又不大像，就像是，就像是飘着走路一样，这附近都是雪地，人走在上面，会带着一种节奏感的“喳喳”声。这要是放在外面，那指定是听不到的，但若是在安静到极致的环境里，这种声音就会变得特别的明显。
而此时此刻，外面的声音跟普通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更像是从雪地上飘着走，拖着一道道痕迹的那种。
沈昊感觉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剧烈了起来。
“嘭、嘭、嘭……”
他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由得抓起了角落里的铁锹，紧紧地握在手里。
声音更近了……
他听得真切，是那种亦步亦趋的声音，走一步，飘一步，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恐怖片，什么《乡村老尸》，什么《楚人美》，什么《午夜凶铃》，他想起了那天下午，在孤儿院，被某个缺了德的男人哄骗着看电视的时候，那一集《午夜凶铃》，整整让他失眠了两个月！
现在他穿越了，莫名其妙的，又要来一次嘛。
大冬天的，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
近了，近了……
声音到了屋前，停了下来。
沈昊看得清楚，透过火光，在他的门前，站着一个人影，人影的头发散落，随着火焰的晃动，微微动摇着。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墙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硬是一声都不敢吭。
忽然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风，吹得屋里的火焰又晃动了一下，沈昊一个恍惚，再次往外看的时候，他的汗毛都跟着根根竖起。如果说，刚才外面的人影只是一个头发披乱的人影，那么现在，外面的人影的头发根根竖起，漂浮在半空之中。
这绝对不是人！沈昊相信！
他想往后退，但是已经没有位置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的人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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