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好手段，又得一佳人倾心。”
“现在就算你让她去死，怕是也甘之如饴。”
一阵轻笑声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戏谑。
随之出现的是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绝美容颜不似凡间所能拥有，双眸蕴藏无穷的威严，仿佛一眼之下，世间万物皆无所遁形。
正是龙女云曦。
两人关系已经挑明，在众女的见证下，夏长生与她在秘境内的水晶城中拜了堂。
当然，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做妾。
即使夏长生敢有这个想法，其余几女，特别是柳青玥也断然不会同意。
所以云曦成了他第二房正室。
不过，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时，柳青玥还是时常称呼云曦为‘大姐’。
这无疑表明了一种态度。
众女都无异议，夏长生自然默许。
“这就是你说的副作用？”
夏长生颇为无语看了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调笑。
“龙族血脉虽得天道眷顾，神通自成，肉身强悍，但也有少许弊端。”
云曦点了点头：“特别是七情六欲，若是已成真龙之身，倒是无碍，如果仅有稀薄的真龙血脉，却是要熬上好一段时日。”
“唯有修为提高，才能压制自身体内的欲望。”
说着她瞥了眼已经眉头大皱的男人，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轻笑着道：
“当然你也无需担心，这种情欲只会对同族产生，异族并不会让她有任何反应。”
“而且我的血脉极为特殊，她炼化了我的一滴精血，也算是我的后裔。”
“能够让她不抵触，想要亲近的异性有且只有你一人。”
夏长生顿时恍然，摊开右手手掌道：“可是因为这块逆鳞？”
“不然呢？”
云曦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
好吧。
这下子，夏长生终是彻底放下了心头大石。
大多数男人的独占欲，他自然也会有，甚至还更为强烈。既然收了李思思为侍女，绝不会容许外人染指。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夏长生想起了正事，话锋一转问道。
“若是所料不差的话，她的来历极为不凡，应该是某个强者的一具次身。”
云曦没有迟疑，很快将探查到的告知。以她的修为与眼界，世间之事鲜少有能瞒得过她的。
“次身？”
夏长生听到这话，神色不由得一怔，想不到竟会是如此。
“世间修仙之法，如江河之沙砾、天上之繁星，多不胜数。”
“其中更有不少玄妙之功，能够参悟身体奥妙，分化出主次身，等到时机成熟后再行融合，将会有难以想象的巨大收获。”
“这类罕见的功法，我龙族的典籍中就有记载。”
“数万年前，曾有一人族绝世天骄，受限于自身资质，达到返虚圆满后再难寸进。”
“然而此人才情盖世，竟另辟蹊径，开创出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足千年，此人就突破了桎梏，主次融合，合道入圣。”
“世人称其为青莲剑圣。”
云曦将自己所知的一一说了出来，她虽然沉眠万载，但是阅历却十分广博，龙族宝库中便有一些这方面的记载。
“这么说来，芸香那时候突然昏迷，并非无缘无故？”
夏长生低声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段时间以来，芸香的些许变化，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特别是本就与芸香极为熟悉的张雨柔，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以为她生了场大病后，性情有了变化。
其余几女也没有过多联想。
唯有夏长生，一直暗中留意。
不知是否错觉，那位孤鸿仙子洛冰，对于芸香竟有点莫名的好感，二人时常一起出没，言语间更是有颇多的亲近之意。
此次云曦跟着一起出秘境，正好让她去探查一番，想不到还真有意外的收获。
“主次分离，主身参道修法，次身体悟红尘，有着两份独立的记忆，然而当彻底融合时，次身所经历的都将会化成主身破境的养分。”
云曦看了眼男人，继续讲解道：
“她现在虽是凡人之身，但她体内有着主身留下的手段，若是遇到任何不测，都能够瞬间接管次身。”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片刻后才道：“若无意外，现在接管那具身体的应该是其主身的一缕神念。”
“原来如此……”
夏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难怪这段时间以来，芸香举止变得有些怪异。
以往见着他，都是粘着过来，现在倒好，只是遥遥看到，就远远躲开了去。
“等等。”
夏长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眉头一皱道：“如你所说，那现在她的主身为何要分出一缕神念来接管？”
“这就要问你了。”
云曦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话中深意却是不难猜测。
夏长生表情一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主次身最后必须要走到融合那一步？”
沉默片刻后，夏长生不禁又问道。
无论是因为众女都非常喜欢她，还是他内心的一丝不舍。
若是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让芸香成了其主身的修为养分。
“也不尽然，一切都要看她主身的意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主身死次身必然活不了，次身死了对于主身却是影响不大。”
“而且就算你让我出手，将她放置在云楼深处，也逃不过她主身的感应，主次身本就是一体。”
“若是见事不可为，她的主身未必不会放弃次身。”
似乎看出男人心中想法，云曦也不点破，径直道出了其中关键。
“看来还是得找出她的主身才行。”
夏长生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霞光从东方天际悄然浮现。
穿透茫茫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天亮了。”
夏长生与云曦并肩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神仙眷侣，面色平静的遥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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