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出海在前，我到蟾宫岛更在神人出海前。”
参使楚梦舒道。
“那时没有傩川，你怎见的傩川风大浪急？”
蜃行素问道。
“那地域在蟾宫岛外海十里，后来形成傩川，怕公子不知道才说的。”参使楚梦舒说罢，又补充道，“当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打捞上岸，见它奇特便留了下来，后来简离护法来到蟾宫岛，也觉得好玩儿，便送去了列姑射仙宗。”
“是这样的。”简离护法道，忽口气变作了仙灵儿，“我感应到此物，询问才知出了宝树神人，便命她们送来。”
“灵儿，是你么？”
蜃行素道。
“噫。送来后新鲜了两日便丢在仙台，直到你前来，仙姥大人才传音于我，叫我搬到仙宫。”
仙灵儿道。
“我想你了。”
蜃行素似并未听她讲述细节。
“你想不想她们？”
“当然也想袖儿。”
“音儿叫我问你，想不想她。”
“噫……那你叫她抓阄儿，抓着想，便是想。”
蜃行素觉得这个问题在蜃袖儿和仙灵儿面前很难回答，当然当妖音儿的面更难启齿，便出了这个主意。
“抓呀！音儿。”仙灵儿并不是在和蜃行素说话，只是让她知道那边的情况，“弄两个小球儿，写一个‘想’字，抓呀……你不能两个都写‘想’呀……好吧好吧你不用抓了……音儿抓到了‘想’字，素儿。”
“噫，宝树神人之事，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
“只有这么多了。”
“你们去玩儿吧，告诉袖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蜃行素担心蜃袖儿打着自己的旗号胡乱杀人。
“袖儿叫我问你，什么意思，她很生气，素儿。”
“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滥杀无辜。”
“她要找你去！素儿。”
“我要去蟾宫岛，还有一事没忙完，过些时日吧。”
“她要兴师问罪，找你问到底最喜欢我们哪一个，她说了，她要当正妻。”
仙灵儿笑道。
“你们人人都可以是正妻，没必要抢我这个人渣。”
“袖儿，素儿说你喜欢的是人渣。音儿，素儿说你要嫁给一个人渣。”
仙灵儿显然是想蜃行素听到。
“不要闹了，你们好生玩儿吧，我会叫你们人人都得一个人渣蜃行素的。”
“她们都不信。”
“那你信么，灵儿。”
蜃行素问道。
“素儿的话，灵儿自是信的。”仙灵儿娇声道，“噫！音儿吃醋了，袖儿生气了，她俩都不许我单独和你说话了，素儿。”
“你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星岚剑宗，找棋楠，拜见母上。”
“好好儿玩儿吧，莫要胡作非为。”
“素儿叫咱们好好儿玩耍，叫你们莫要胡作非为。”
“公子，你惹下这么多情债，我看你最终如何处理。”
参使楚梦舒笑道。
“容易的很，都娶进家门好了。”
蜃行素放肆大笑道。
“她们个个儿都不是多女侍一夫的人儿吧？”
参使楚梦舒眉头一皱道。
“楚姐姐若想嫁给我这个人渣，人渣也是愿意娶的。”
“你……小滑头。”参使楚梦舒道，“你不嫌弃么？”见蜃行素脸上的笑容并未改变，她又道，“把简离护法赐给你可好？”
“门主！”简离护法道，“您和仙主叫我给人渣当师父，便没经过我同意，还想……”
“那你现在想一想么。”
蜃行素和参使楚梦舒齐刷刷道。
简离护法脸一红脚一跺，飞身进了云辇。她走后，参使楚梦舒说道：
“天孙大人可曾听说菜人氏族？”
“不曾听说。”
“听说过听说过，老祖听说过。”
蜃龙老祖嘭地现身道。
“老祖说说吧，我也仅是听得皮毛。”
参使楚梦舒道。
“你叫他……人渣求我。”
蜃龙老祖道。
“噫……”
“人渣求老祖赐教。”
蜃行素拱了拱手道。
“人渣，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升龙老祖叉腰训道，“跪下！”
“又来这招……”蜃行素道，“老祖，你还有三次机会。”
“怎、怎、怎么个意思？”蜃龙老祖道，“你跪还是不跪吧，如此重要的消息，不值得你一跪么，还是老祖我不配？”
蜃行素抓挠着头皮，唉声叹气好一番才跪下去道：
“求老祖赐教。”
“息诀，背诵一遍。”
蜃龙老祖喝道。
“混沌之时，唯炁，海之者也。后，炁化生为混沌主宰，谓之者天也。天，创世划界，始有万物焉。一世，开天下建天道立天命，万界莫敢不服。百世，析身九缕，余炁覆地。千世，余炁聚集裂分四道，四之一化而为蜃，老祖生也。”
蜃行素一口气诵道。
“第二句，改了，重新背。”
蜃行素回想起来，冥灵说过后这蜃诀似乎真改了，便诵道：“第二句更正，后，炁化生太阳烛照、太阴幽荧，阴阳调和参燮，生乎者，天也。”
“第三句是什么？”
蜃龙老祖逼目露凶光，第三睛目也有睁开征兆。
“天，创世划界，始有万物焉。”
“噫，万物之中，你只知道太古十族人族的不死部落，可知这菜人氏族也属于人族。”蜃龙老祖这才说到蜃行素的疑难之处，他道，“创造万物后，你天爷爷为平衡各族实力，将多余的人类划归贱人一等，地位连兽族蝼蚁都不如，不死族人便是以他们为食，八荒之内将他们蚕食殆尽。没啦，吃完啦，怎么办？”
蜃龙老祖第三睛目闭合，又问道。
“不死族人吃菜人还吃上瘾了么？”
参使楚梦舒问道。
“噫。问你，怎么办，人渣小子。”
蜃龙老祖心里似乎在为菜人氏族叫屈。是的，同样生而为人，一族却成了其他族属的食物。
蜃行素心中感慨天下不公，设身处地想过后回道：
“不死族人另找么？”
“八荒绝迹了，所以他们跑到荒内搜寻这一口儿，神州也几乎绝迹了，可天下找来，最终在蟾宫岛找到几十个。你可知是谁找到了菜人，要灭古域菜人氏族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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