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满是笑意的季白。
柳如玉不愿他独自承担那些记忆里发生的事情，因此也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解释道：
“其实你没必要独自承担这些事情。”
“我们可以共同承担的，不是吗？”
由于副本世界出错。
所以在柳如玉脑海中出现的记忆，从本该是温暖的救赎回忆，变成了离谱的大逃杀事件。
大逃杀也就算了。
最最离谱的是，当年幼的季白和柳如玉终于逃离并且成功找到关于杀手的身份时。
他却意外发现——
这位一直在路上追杀他们的杀手，其实是他自己。
而且他追杀柳如玉的理由也很离谱，说是为了让她留下恐怖的记忆，然后才能让她发疯。
当时在副本里，季白其实有点懵圈来着。
但是回来之后，他才终于发现，自己经历的这件事貌似和女主们的崩坏形态，有那么一点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那位杀手，也就是“季白”的目的，是为了残忍的折磨女主，所以才会一直追杀他们。
这恰好符合之前的设定中，季白为了让她们发疯，从而疯狂折磨她们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季白看见自己疯狂折磨她们之后，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这种另类救赎的想法，到底正不正常。
当然了。
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为什么能盯着女主防御机制的存在，强行杀掉女主呢？
因为这个问题。
在副本成功通关，但还没回归的时候，季白站在原地，面色凝重地思考了非常之久的时间。
也正是这个原因。
导致将这一切目睹在眼中的柳如玉，在恢复记忆后，也是非常担心季白的心理出现问题，这才向他承诺要一同承担代价。
对此，季白的回应是。
“不。”
“那些记忆是错误的，我来承担这个后果即可，和你没有关系。”他淡定解释着。
听着季白淡然的回答，柳如玉眼睛瞪得老大了。
她觉得那些事本就不该和季白有关，只是当时出了点意外，导致他精神有些不正常罢了。
至于被追杀的事情。
柳如玉觉得自己现在毕竟没死，而且之前她貌似也杀过季白好几次，俩人算是扯平了。
眼见季白竟然选择独自承担，柳如玉握紧双拳。
她不由得缓了缓心神，接着用无比期待的表情看向季白，问道：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真的是在拯救世界吗？”
“还是说那些被你折磨的记忆，只是你单纯地正在释放心中的不快而已。”
这个问题有些犀利。
季白眼神闪躲，一时不敢正面回应柳如玉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
他现在依然觉得拯救世界，那是他身为男主的责任，而不是他和女主一起的责任。
因此这种事情，只需自己知道即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和女主们说起这些事情。
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柳如玉，又偏着头看了看柳如烟，怅然道：
“没有。”
“我只是觉得以前对你们太残忍了，所以才想要弥补一下......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而已。”
错误是相对的。
从女主视角看来，季白将她们从一开始的正常人变成崩坏的女疯子，确实很不公平。
可如果从季白的视角看来。
没有崩坏形态就没有剧情杀，他也就无法进行回档，自然而然地就无法拯救世界了。
在这本就该崩坏的世界里，没有谁的立场是错误的，只不过大家都藏着不说罢了。
“你还是不肯承认。”柳如玉露出勉强的笑容，叹息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不被你信任吗？”
“你甚至......甚至不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本来以为她苏醒之后，自己就可以拿出恶搞食物，让柳如玉品尝之后露出苦涩的表情。
可季白万万没想到。
小丫头刚苏醒就开始质问他关于世界本质的问题。
这让他顿时有些难以回答起来。
在脑中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的答案，季白忽然眼前一亮，他嘴间扬起一抹名为自信的弧度，也是想起了老王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你不懂。”
他摸了摸柳如玉的脑袋，接着神秘兮兮地解释道：
“如果我现在就对你们说出真相的话，那么在未来之时，某件本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和我预想的一样发生了。”
听着季白的解释，柳如玉有些懵懵的。
最后还是一旁看戏，一直抱着手的柳如烟率先开口，才替季白解了围：
“你是说，这里面包含着......类似蝴蝶效应的因果关系？”柳如烟摊了摊手，似懂非懂地问道。
“对。”季白露出欣喜的表情，当即点了点头。
母女俩虽然想说些什么。
但这两张小嘴嘟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场面也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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