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有没有危险，也都只能她自己走，没人能替她。”
黑眼镜抬起手，想了想，轻轻在呉邪脑袋上摸了一把，“现在还知道担心，明天或许你就会忘了。”
他突然这么温柔，呉邪还不习惯，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躲开他的手，怕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张起灵也很担心张欣瑞，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才继续低头弄火堆。
呉邪没用上第二天，很快就在火堆旁边靠着石壁睡着了。
黑眼镜看了他一会，翻了件厚衣服给他披上。
“她要去多久？”张起灵突然出声。
“不知道，她没说，咱们最不缺的不就是时间吗？”黑眼镜坐在呉邪另一边，帮张起灵看着点呉邪。
张欣瑞抱着箱子慢慢地走在通道中，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催促她快点，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这么重的箱子，你又不能帮我搬，催我干什么？”张欣瑞抱怨道。
声音停了几秒，然后气急败坏地说，“对你来说这一点都不重好吧！你明明就是想耍赖，你喜欢那个人，不想离开！”
“知道你还说，假装不知道难道不好吗？”
张欣瑞叹了口气，快走了几步，进入了另一个石室。
看到中央摆着的棺材，张欣瑞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等我会吧，很快就摆完了。”
再把符石一块块摆好，还没等张欣瑞反应过来，就掉进了一个空间里。
幻化成黑眼镜模样的主系统站在那等着张欣瑞，“你确定你要替那团能量？”
“你就不能变成别人？”张欣瑞看得直皱眉，“你一直假扮所谓的主系统，还给她营造了一个有很多系统的假象，你不是也舍不得她么？”
“你们人类真难搞。”系统一边念叨一边换了个模样，变成了张海客，“谁说我舍不得了，我可舍得了，我当初把她分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天，不然为什么会让她去吸收能量接触秘密？倒是你，我做这种决定也是想让你能融入这里做一个正常人，你就这样放弃了？”
张欣瑞不想站着，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你就别在这忽悠我了，从她让我给她取名开始，你不就在盘算着一天了么？想让我对她有感情，最后给她个好的结果，你确实做到了，你们这些没有感情的能量体倒是很会洞察人心。”
“把你拉进来的时候，我想过放你回去，不过，你的亲人似乎更希望你永远消失。”系统干巴巴地解释，“不然我真的是想等这边结束了送你回去的，我们系统不骗人的。”
张欣瑞看他这样轻笑，“行了，我也没怪你，我比你更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来了我就没打算走，不然我给她取名字干嘛。”
“哦，那你真的是自愿的，来替代我，维护这里的……”
系统没说完就被张欣瑞打断了，“是，我是自愿的，说不定我比你快，没几年就能稳定了，我就可以出去玩了。”
“……人类果然讨厌，那我可要开始了，你替代我之后他们就会完全忘记你，你就会变成张家的一段历史了。”
系统顶着张海客的脸，让张欣瑞感觉他在撒娇，人也坐直了，“我知道，我都猜到了，也看到了，你放心吧。”
“哦。”
系统不断地在自己身体里分离出能量，塞到张欣瑞的体内，看她适应良好的样子，也没忍住说，“你们张家人真是反人类，一般的人都没办法被改成我们这样的能量体的，他们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那说明我比他们厉害，你继续你的，趁你还没消散，别浪费了能量。”张欣瑞的表情也不轻松，不过嘴硬。
“行吧，就剩这一点了，其它的，都在芝麻那里。”
系统把最后一点能量塞给张欣瑞，就慢慢变得透明，“你要好好对芝麻！”
“知道了，你死也死不消停。”张欣瑞不耐烦地挥挥手。
变成系统的感觉很新奇，活动起来没感到什么阻力，感觉身体灵活多了。
就是只能在这里蹲着，张欣瑞有点无聊，干脆看看外面等着的仨人在做什么。
“哦呦，都睡了？”张欣瑞刚调出来画面，就看他们三个人一个挨一个靠在石壁上睡觉。
“希望是真的不会忘记我吧，不过要是忘得彻底也行，就怕没忘干净。”
呉邪靠在石壁上睡得不好，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怪梦，有个女孩子好像在说什么，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样貌。
“叮~恭喜宿主成功绑定旅游打卡系统，系统芝麻将持续为您服务~”
呉邪喃喃，“系统是什么？这是梦中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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